;老者的话音未落,梁梓墨就严肃的问道。
老者见他神情严肃,就算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像他这种人精,也能猜出几分意思来。
于是,对他们呵呵一笑,颇为骄傲的尖声说道:“啊哈!几位客人有所不知啊!我们蜀国与其他国不同。
我们的国君都必须仁德和善,才能受到臣民的爱戴。要不然,这蜀国又怎么能与臣民共处,国家繁荣昌盛呢?
千百年来,我蜀国也只更替了几位国王名讳。靠的就是,大王能与臣民们同甘共苦,才能受到百姓的爱戴。
所谓,王朝是舟,百姓是水!这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陈漫云听了这些话,心中的对这蜀王的敬重油然而生。
这个蜀国国君的做法,让她非常意外。
在她的意识里,这样的说辞不是只有前世的,那些国家首脑竞选时,才会有这样的要求吗?
在这古代的封建社会里,不都是君主专制,臣民只需绝对服从,绝不允许反对吗?
王宫里,不都是戒备森严吗?什么时候开始?还会容许,百姓家的孩子在王宫里随意玩耍?
那高高的宫墙内,不是应该除了从民间选来的宫奴女官,就是各地官员们从地方选拔来的美人吗?
百姓的孩子?这是不是太让人意外了?这古蜀的国君,真的像老者说的那样仁德?
这些超出她想象的做法,真是这个什么丛王平时的做法?
这些疑惑,让陈漫云心里很是怀疑!古往今来,帝王永远都只会怀疑臣子,有谋反夺位之意。
杀忠臣,灭九族!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威,杀鸡儆猴!
为了夺取那个位置,历史上不知上演了多少?子弑父!父杀子!妻杀夫!兄弟相残,骨肉相残!
也只是,为了自己能够得到那个位置。这蜀国国王的做法,真让他们有些不敢置信。
莫少寒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他就不怕这些百姓里有人向他伸出杀意?让他江山易主吗?”
老者听了,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表示并没有看懂他的意思。
陈漫云看了莫少寒一眼,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仇恨。
这样的莫少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心里埋着仇恨!是那样刻骨铭心的仇恨。
就是帝王家,为了争夺那个位置,将他的家族全部牵连进去。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就连他那还在襁褓中的弟弟,也没有逃脱幸免。
自己的姐妹们,如今还在王城里那见不得光的,肮脏地方过着生不如死,成天被人凌辱玩弄的生活。
这一刻,他恨!他恨死了那个将他家族毁灭的人。
同时,他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苟延残喘。
他的眼睛里,迸射出的是那样嗜血光芒!
就连陈漫云看了,也不禁一阵阵后背发凉!
梁梓墨此时,也从金钱豹背上下来,站在陈漫云身边,望望那柳荫深处的凉亭。
又看看,身后任然坐在金钱豹背上的莫少寒。
他看见莫少寒这一突然的变化,也是心中一惊:这小子,此时那眼神怎么如此骇人?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身负血海深仇不得报?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倒是无意中找到了一位好盟友。
看他的样子,仇人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自己与他结盟,相互帮助相互扶持,相信都能报得了大仇的。
只是,不知道他的仇人究竟是谁?不过,就算再强大,也强不过自己的仇人啊!
到时候,自己就吃亏一点,先帮他报了仇。再与他联手,一起为自己的娘亲报仇,再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梁梓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当下,就伸手在愤怒的莫少寒,肩上轻轻拍拍用安抚眼神看着他。
莫少寒看到梁梓墨的脸时,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
忙收回自己那嗜血的眼神,随即换上一脸的淡笑。但是,他的笑容却不曾到达眼底。
老者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担心,正要偷偷溜走时。
陈漫云却眼疾手快的,拉着他的衣袖说道:“老伯!我们一起走吧!你走了我们怎么找得到,铸衣殿换衣服啊?”
老者见自己的意图被人发现,身体一僵脸上挂出一个尴尬的笑说道:“啊哈!那我们就走吧!
别让我王等急了!”
陈漫云怕在,这个关键时刻引起蜀王的误会。就说道:“老伯!我的这位大哥的眼神吓到你了吧?
刚才,是因为我们兄妹俩下来时,那豹子也想将他甩下来。
嘿嘿……所以他的表情有些怪你不要误会!”
要是在平日里,陈漫云根本无须为这样的小事和人解释。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毕竟如今是有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