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怎么都没想到倾洹会对他大打出手,在地府门口。
菁业剑剑指薛,剑身散发着寒气。
“想,杀我?”薛冷笑,握紧白靳的手有一些颤抖,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菁业剑指着他。
“跟我走,不然,一起死。”倾洹抿唇,握着菁业剑的手也有一些颤抖,根本握不住菁业。他,怎么可能会杀了薛?
薛向前走了一步,一步的距离他的脖子就磕上了菁业剑,剑锋十分锋利,脖子间立即见了血:“你下得了手?”
“……”倾洹看着缓缓滴落的血液,猛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收回了菁业剑,“你赢了。”
“倾洹,你怕什么?我说过的,我不会离开你就永远不会……地府的事情一解决我就去找你,这样不好吗?”薛走到倾洹的面前,伸手一把抱住倾洹,脸蹭着倾洹的脸,“不然你实在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在地府把事情都解决,我们一起走。”
倾洹叹了口气,伸手回抱住薛:“不管如何……薛,你永远都有办法说服我。”七千年前一样,所有的事情再来一遍而已。
七千年前……
最近快到七夕佳节了,街道上就连白日里头也都是人来人往的,倾城坊里头的姑娘们却越发百无聊赖。那些平日里和她们喝酒打趣的公子哥儿在这样的日子里头,肯定是不会同她们一起过的,自然是收了性子好好想着法子如何去讨好那些看上的富家小姐。
温家五姑娘便是其中最多人想要讨好的对象,一来身份摆在那里二来……这五姑娘着实是温柔可亲,平日里更是贤惠淑良,简直就是各家小姐的楷模。
“诶,你家五姐喜欢手镯么?”程钏钦看着一溜屋子的金银玉手镯,每一个都仔细挑选着,随口问了一句温至殊。
“不喜欢。”温至殊喝了一口茶水,继续和凤岚冉下五子棋,这五子棋还是程钏钦发明的,结果却是这两人更加喜欢。
“那你五姐到底喜欢个啥呀?”程钏钦看过来看过去,就是找不到看得上眼的东西,更别提是让温慕烟看上了。
“反正啊,不喜欢比她小的。”温至殊嗤笑了一声,“要说你也真是够执着,这都七八年了,还追着我五姐不放,可是冷落还没遭够?”
程钏钦脸一白:“嘿,你……”他一回头,看到的却是两个好友在悠然自得地下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搅了棋局,而后恶狠狠开口,“五姐终有一天会喜欢我的。”
“你喊五姐都喊得这么亲了,那就是你五姐了,谁还管你这些破事儿?”棋局被搅,温至殊被败了兴致,双手晃了晃,而后捏了一块手镯在手里头,“这手镯啊,我姐多得是,奈何……没有一个喜欢。”
言下之意呢程钏钦也不是不懂,只是,从小喜欢到大的人,真的是成了信仰,哪里说是放手就放手的?
“我可只知道一句……”程钏钦咬牙,“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说得诚恳万分,却也没说错。
半个月后,的确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温慕烟自七夕一日同温府的抚琴先生见上了一面,当真是‘只恨相逢太晚’。
谁也没想到,温慕烟那样一个清高高高在上的女子,却喜欢上了一个抚琴先生,还是个瞎了眼的抚琴先生。
那人,名唤琴司。
温至殊也不记得这人是个什么时候来到温府的,只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温府有这么一号人物,却又不记得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于是,当程钏钦哭诉着一张脸来问他的时候,他也觉得莫名其妙。
“我如何能知?你且问问我那昏了头的五姐。”温至殊也是烦了,温瞿这些日子整日里对着温慕烟大吼大叫,自然是因为对琴司的不满。但,琴司是外人也不好无缘无故就骂,只能对自家妹妹严加管教了一番。心情并不好的温瞿更是对温至殊挑三拣四,简直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温慕烟受得了,温至殊可受不了。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家还有个抚琴先生?”就连凤岚冉都觉得万分奇怪,这么多年了,他跑温家也不是一趟两趟,温家的大大小小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就是,这那儿冒出来的琴司?!”程钏钦就差没有上梁揭瓦了。
温至殊被两个好友闹得烦了心,摔杯子:“不知道不知道,温家是温家,你们又不是温家的人,哪里能知道?!”话说过了头,那两人愣了一下,纷纷默不作声了。
话一出口,温至殊也觉不对,只是已经不能收回,张了张嘴,看了两人一眼最后也归为沉默。
争吵也不是没有过,这也是常见的了,三人倒也没再说话,只是各做各的事情。
半柱香不到的时间程钏钦率先开口,每人给倒了一杯水,咧着嘴笑嘻嘻:“去郊外骑马怎么样?算是散散心?”
“可不敢……”凤岚冉‘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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