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退回了屋子里。
“沈侍卫走得太快,刚刚老奴喊了半天都没喊住您的脚步。”将军府管家从里屋急匆匆跑了出来,手里头拿着蓑衣和一件狐裘大衣,“外头刚刚降了雪,风也大了。您今儿个来也没带个外衣和蓑衣的,将军遣了老奴来,莫让您给受凉冻着了。”他说的话多,呼出的气在空中连起了一长串白雾,平白模糊了眼睛。
沈苑接过管家手里的头衣物,先是穿戴好狐裘大衣,又细细穿好了蓑衣,看了看外头顶大的雪,又问:“可有伞?这么大的雪,怕是蓑衣也挡不了多少。”
管家‘诶’了一声,回头命人拿了伞递给了沈苑。
打了伞沈苑才慢悠悠地往皇宫里头赶。路过糕点铺的时候,看到了梅花糕,想了想又买了些。
等回到皇宫的时候雪已经漫天飞舞,把整个儿皇宫都包裹住了。倒是真应了那句‘银装素裹’了。
沈苑回侍卫住的院子要先经过宋楠楚的小院儿,他颠了颠手里的梅花糕,想着待会儿想给宋楠楚送去。他还未接近南门,却瞧见南门那儿站了个人,撑着把伞,身形单薄。
雪下得大了一些,隔着远,他瞧不大清楚。等到走近了一些他才认出那是宋楠楚。
“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沈苑冲着宋楠楚扯嗓门。
听到沈苑的声音了,宋楠楚寻着声音看了过去,瑟瑟发抖的身体更加抖了:“我还想着你会和我一块儿受冷。结果你倒好,穿得比谁都暖和,平白让我赔了。”
沈苑笑,收了自己的伞去帮宋楠楚打伞:“是,平白让宋先生赔了。”说着他把狐裘大衣扯了下来,披到了宋楠楚身上,“快些披上,免得受了冻着了凉后头又怪到我身上来,我可受不起。”
宋楠楚裹紧大衣,方觉有一丝暖意:“还是沈侍卫贴心。”
“我买了梅花糕,热乎着的。”
“可长记性了,让你带了几次,这次才给我捎上。”
“前几次不是走得急嘛,今日下了雪,倒不是很急。”
“还想着赏雪?”
“可不是?”
两人靠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暖,脚步走得匆忙,嘴里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陛下……”小讯子抖了抖身上的雪,拍了拍手里狐裘大衣上的雪,又摘了帽子拍了拍帽子上的雪,然后重新戴上帽子才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烧了碳,暖和得很。
顾止袁身上披着貂绒大衣,独自品着茶:“如何?”
“奴才赶到的时候正巧沈大人回来了。”小讯子把手上的狐裘大衣举起,“这衣服……奴才也没送上。沈大人把自个儿的给了宋大人。”
“……”顾止袁抿了一口茶,吐气,“扔了罢。”
小讯子点点头,拿着狐裘大衣准备推门出去。谁知手刚碰上门,又被喊住。
“罢了,拿给朕吧。”顾止袁朝小讯子招了招手。
小讯子立马跑上跟前把大衣给了顾止袁。
“都退下吧。”
“诺。”
一大群宫女太监总算都出去了。顾止袁抱住狐裘大衣,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大雪,心里涌了一股失落。
随即他又冷笑,把大衣掷在了地上:不过一个宋楠楚,可真叫人费尽心机也讨不得半分好。不过这样也好,有趣得紧。
“苏禹?”顾止袁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一道黑影从屋外蹿了进来,“你去给我盯紧了,盯结实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撑到最后不点破!
“是!”黑影拜了一下,然后又平白消失在了御书房。
不急,宋楠楚,这才刚开始。以后的日子可长着呢,我们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