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行得如火如荼,罔缇这边的人也是如火如荼地往蜀山赶。
行至唐家堡的时候罔缇却落在了众人后头,独自一人偷偷进了唐家堡的宗堂。一进门,他的膝盖便是一软,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三个响头,一声比一声高。
“唐翎,我来看你了。”
罔缇的表情放柔缓了许多,慢慢悠悠站起身,走上前伸手碰了碰唐翎的牌位,淡笑:“你说我放荡不羁,总该吃些苦头才知道规矩。可是,你瞧……我啥苦头也没吃,反倒进了魔教。”
说到这,他自己率先大笑了出来,如当初一般放肆得很。
“唐翎,你那么一个遵规守纪的人,怎么就碰上了我呢?”罔缇摇摇头,嘲讽的笑了笑,“也好,也好,你碰上了我。”
他收了笑,走至门口,背对着唐翎的牌位:“给我祈祷吧,但愿我们能晚些碰面。”
语毕,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唐家堡,永永远远。
“恭喜啊,褐玫掌门。”茅山掌门率领一众小弟子,笑得眉开眼笑地对着二师父抱拳。
“周礼,来我蜀山参宴怎么还是如此行头?”二师父高兴得嘴角裂开了来,说话也有些不合礼数,索性这大婚之日,倒无人在意。
“哈哈哈……”
蜀山正殿之内,一片欢声笑语。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罔缇站在大殿门口,也笑。
衡景一愣,穆执一愣,整个大殿的人都一愣。
“你这逆徒!”二师父最先反应过来,皱巴巴的手指指着罔缇,一口气憋在了胸中,“还有胆回来!”
罔缇笑,朝着二师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把白靳立在地上,手冢撑在剑柄端上,一手指向殿内其他百家修仙门士:“今日,我罔缇回来做个仪式,你们若不想牵扯进来,速速离开便是。”
仪式,叛徒的仪式。
众掌门闻言脸上具是一番怒意,大都一副与蜀山交好要留下救助蜀山的模样。
“各位仙友的好意,我褐玫心领了。”二师父抱拳,立在大殿之上,眉宇间一股戾气油然而生,“此乃家事,就由蜀山自己解决把。”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明白,这是要关上门自己解决了。于是,纷纷行礼走人,不便多管闲事。
人陆陆续续从罔缇身边经过,难听的话自然是有的。他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笑脸,好似全然没听到一般,令人费解得很。
“师兄……”穆执抓住衡景的手,脸上充满了不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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