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微涛,湖水轻澜。叶片摩擦的声音和流水声音都是细细碎碎的。
小甜瓜的清甜的香味似有还无的弥散在屋子里。
凤卿城的心一点点的安稳下去,他拥着婠婠,静静的并不作言。
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在妆台上投下几点光斑。属于午后的慵懒安逸将一切隔的模糊而遥远,唯有眼前的人近的真切。
如此抱了一会儿,婠婠的思绪又回到了他进来之前的状态。她伸手戳了戳他,问道:“恒之觉得你家夫人我生的如何?”
凤卿城想也不想道:“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婠婠......
这明显是情话啊。
她再一次的戳了戳了凤卿城,“我是认真在问。”
凤卿城松了松手臂,认认真真的看了看婠婠,笑着道:“明眸善睐,宜喜宜嗔。”
这话仿佛是有些客观了。婠婠的唇角微微翘起,片刻后她轻咳一声又问道:“那恒之觉得,我这姿容可够了做禁脔美肉的资格?”
她是认真的在确认自己的美貌值,他却以为她仍是继续方才的话题,故意说这玩笑话来缓解他的紧张忧惧,便重新的拥住她,道:“我是你的禁脔。”
婠婠有些泄气。想了想后,这个关于美貌值便就作罢了。
她没再说话,只静静的抱着凤卿城。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凤卿城终于松开手臂。婠婠却是不肯松。两个呼吸的时间后,凤卿城又重新的抱住了她。
婠婠略略的调整了下姿势,道:“今日我揍的那个麻子似乎有些问题。他说话的方式,跟锦衣捕快传流言的方式很有相像之处。”
凤卿城一阵,松了手臂,低头看向婠婠。
婠婠眉头一挑,道:“恒之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我这三年里也不是只顾着吃喝玩乐的。”
她还是学习、具备了些锦衣捕快的素质。旁的技能且就罢了,这闲心无聊的说八卦和别有用心的说八卦,她难道还嗅不出一丝不同来?
凤卿城立刻道:“婠婠今日的妆容甚是特别。”
他说这话时,神情嗓音无一不令人迷醉。
婠婠的思维当即就跟着跑了,“恒之若觉得好看,我便日日如此装扮。”
凤卿城触了触她的面颊,道:“婠婠如何装扮都好看。”
婠婠望着他,眉眼间的笑意越发盈盈。
成功转移了婠婠的关注点,凤卿城将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美人榻上。走到冰缸旁取出了一盅杨梅浆,坐回到婠婠身旁,一勺一勺的喂予她喝。
待喂下了半盅后,凤卿城方才开口继续着方才的正经话题,“既有问题,为何只是丢在牢中。”
婠婠道:“天门已非从前,汴梁城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况,我并不分明。若今日我直接说那人有问题,难保不会打草惊蛇。我只交待那些衙差要好好的‘照顾照顾’那人,只莫要叫人死了。就算狱中有旁人伸进去的手,总不能那么多衙差都有问题。
这件事情还是留待恒之去查来的稳妥。”
凤卿城又喂了婠婠一勺杨梅浆,笑道:“士别三年,刮目相看。”
婠婠道:“我从来都是如此聪明。只不过我心慕着恒之,许多时候都被恒之迷得发傻,所以恒之才会有此错觉。”
凤卿城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如今我不能迷住婠婠?”
牛皮吹得有些大,话飞的有些快,一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坑。婠婠一时描补不过来,便指了指那只银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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