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草书,她辨认的出来。可这具体写的是什么,她可就辨不出来了。
婠婠怀揣兴奋的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昭宁帝姬的回应,“明大人,我不擅草书。”
婠婠一滞,这才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居然画了一行草书出来。她拿回了小本,将那行草书翻译成了楷书。因为没能压住速度,这楷书写的并不工整,不过总算是笔画清晰,能让昭宁帝姬分辨出来这些字究竟哪个是哪个。
字不多,却是一下子将昭宁帝姬的心情拢到了这小小的纸片上。
那上面只就六个字:此来,为夜远朝。
六个字中间只有一块间隔,并没有标点符号。昭宁帝姬不清楚这句话是疑问还是肯定。不管是哪一种,眼前这位大人都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昭宁帝姬的面颊红的好似云霞,她低垂着头做出了两下点头的动作。
竟然真是如此!
婠婠更加的兴奋起来。她先是瞧了瞧眼前的昭宁小姑娘:好一颗小嫩草!
随即她又扭回头去瞧了瞧夜远朝:好一头老牛!
昭宁帝姬的年纪小,往前数个三四年,那还是个小女娃呢。夜远朝这货究竟做过些什么,居然勾住了一颗小女娃的芳心。
心中的秘密被揭出来,昭宁帝姬反而觉得放松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臆中满是勇气。再看一旁坐着的婠婠,心中便有了另外的一种想法。
明大人为人坦荡,不似是那等会向男人使小手段的人。但她能令定北侯那般死心塌地,必然有些缘由。或许自己能从她这里问到些经验作为参考。
机会稍纵即逝,昭宁帝姬也顾不得踌躇下这般行径是否得当。她从婠婠手中取过竹笔,飞快的写下了几行字。
那字迹之清秀灵动令婠婠很是一番赞叹。赞叹过后,婠婠将那些好看的字连起来看了一遍。内容很是令她意外,这小姑娘居然问她是怎么令凤卿城将心系在她身上的。
这位小帝姬不是为了夜远朝而来吗,问她凤卿城做什么?
难不成这位千里迢迢而来,并不是为了夜远朝,而是为了套路她,最终的目的还是凤卿城。
昭宁帝姬一直都在汴梁,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对凤卿城动心,实在是比于三四年前对夜远朝动心来的有说服力。
......
很快的,婠婠压下了这个念头。
由汴梁到北都,路程之遥远且不提,个中的艰难危险非是寻常人能受,更何况这么一个养在深宫的小帝姬。冒着莫大的危险,吃着莫大的苦头,就只为问一句话,也说不通。
方才瞧她看夜远朝的神情更不似作伪。自己这怕是想的太多了。
婠婠将视线从那些好看的字迹上移开,却见昭宁帝姬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做出回答。神色间有些难掩的忐忑,眼神纯净的近乎于纯粹。
这不过就是个小姑娘。
婠婠因着那无端的猜疑,心中起了些愧意,又觉这小姑娘一路的北来甚是不易,便就拿回了竹笔,认真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再一次的接过小本来,昭宁帝姬心中有些紧张。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定睛去瞧纸上写的是什么。
那是四个明显工整了许多的字: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