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堂姐,男女授受不亲。”
凤寒收回那根手指来笑了笑,然后一晃身形凑上前来搭住了凤卿城的肩,压低着声音道:“你我一家兄弟,谈何授受不亲。你要喜欢叫我姐姐,那就开祠堂、改家谱,唤一声亲阿姐来听。唤得我心中高兴了,说不得我就能更疼你些。”
凤卿城亦是压低着声音,笑言道:“堂姐这般姿态,莫不是我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你手中?”
凤寒待要说话忽然察觉到不对。
她的身形放在男子中也满能算得上高挑,但与凤卿城还是有些许的差距。此刻凤卿城微微的低了些身,令她揽的分外轻易。再一回想,方才他闪躲的动作也很是不对劲儿,那远远不是他该有的速度。
他这分明像是有意。
凤寒警惕起来,“你玩哪一套?”
凤卿城闻言甚是不解的眨眨眼睛,满脸的疑惑迷茫,甚至还带了那么两分的惊惶无措。
凤寒心中一紧,待要转头向后看去,便觉自己的后衣领被人提在手中。瞬息间,凤卿城的脸便远离了她,耳边传来袁枭那明显不快的声音,“凤贤弟原来有断袖之好。”
凤寒僵了一瞬后,面上顿时笑意灿烂起来,“袁兄的轻功真是越来越高明。”
袁枭哼了一声道:“我的轻功一贯如往,只是贤弟太过专心,不曾注意罢了。”
自袁枭行过来,他的视线就一直放在凤卿城的身上。凤卿城只报以一个格外有礼而略带迷茫的神情。
凤寒暂时没能去注意凤卿城,她正全心全意的试图挽救出自己的衣领,奈何几次挣脱都未成功。于是她便放弃了挣脱,哈哈笑道:“袁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是我阿弟,我们兄弟俩亲近,如何能说是断袖。”
凤卿城面上的迷茫流露的越发重。当袁枭的眼神中增添了几许询问之色后,凤卿城露出一抹尴尬有礼的笑,即刻的吐出了两个字,“不熟。”
下一瞬,凤寒便被袁枭拎出了数丈远。空气中只余她那愈来愈远、愈来愈模糊的声音。
“凤卿城,你行——”
“有你求我的时候!”
“你不与我磕上千八百个响头,我定不认你...家门...”
“...来...我。”
......
凤寒的声音渐渐的远了,朦朦胧胧的像是隔了几重山峦。此刻对于凤卿城来说,隔了几重山峦了又岂止凤寒的声音。
凤寒何故会在此地出现,他也懒怠去想。
那些紧要的、不紧要的事务统统都从他脑海中褪去了。
风里的花香熏人欲醉,他却觉不出几分春意。已有些微炙的阳光照在身上,他亦觉不出几丝温暖。
打发了那聒噪的凤寒,四周只余流水声音。他这样独自的待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辨了方向。
正欲抬脚离开此地时,忽听得身后遥遥的传来一阵极似霹雳弹的轰鸣声。
凤卿城的身形顿时停住了。
此处偏僻,能拿出霹雳弹那等东西的极有可能是她。以她的身手,若非遇到了大麻烦是断然用不到霹雳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