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她顺着那风来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凤卿城正闲适的倚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翻看着一卷书册。
窗子是大开的。外面秋雨蒙蒙,翠竹摇摇,好像一副水墨画卷。然更像水墨画卷的是窗子这一侧的凤卿城。
他着了一身飘逸的素白衣衫,墨发之上簪了一根平日很少簪带的白玉素簪。
阴雨的天气,屋里有些暗,却并没有点灯。光线从窗子中逆着打过来,在他的身上投映出了一片皎皎的华晕。湿润的风偶然扑进来,抚动他身上的衣衫和手中的书页。
就算是看习惯了,可这样一眼的瞧过去,婠婠的心还是会小鹿乱撞。
她按了按了自己的心口,想道:这样下去,早晚得得心脏病。
心里这样想着,目光却是怎么也移不开去。此刻的他与平日有些不同,可仔细的看又看不出什么。婠婠的视线在他身上来来回回的巡视的几圈,便就落在他的长腿之上。
心中默默一声轻叹。长腿果然就是好看,尤其是这样的一双长腿。随便哪个角度瞧过去都是能够迷死人的。不止长度够看,还结实有力......
嗯,结实有力?
很好——她这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把手放到他的腿上的!
她此刻很想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构造,怎么就能一次两次的做出这种无意识的行为来。
婠婠扭着僵硬的脖颈看向凤卿城。没有意外,他的目光果然没继续在书册上,而是在自己的身上。她干笑一声,道:“恒之看书怎么这么不专心?”
他要是能够专心的看书看入了神的话,那就察觉不到她的举动。她也就可以假装什么发生的样子把手拿走。
凤卿城没有回答她。他伸手将那书册放到了一边,含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望着她。
婠婠心虚的收回手来,反找后账的道:“你那晚还摸我来着。”
凤卿城居然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没有。”
婠婠十分确定的道:“你有!”
凤卿城长腿一抬便就下了美人榻,揽了她顺势一带将她困入墙壁与自己的身体中间,而后在她的耳畔轻笑道:“那不如我们一步步的回忆一下。”
属于他的气息逼迫而来,她酒醉那夜的回忆丝毫不受酒精模糊的蹦跳出来,每一帧都是无比的鲜明清晰。那些画面顿时就令她不敢呼吸起来。
而随即她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与那晚不同,准确的说是与平日里都不同。她仔细的嗅了嗅,居然就在这种情况下十分跳戏的蹦出了一句,“大清早的,你洗什么澡?”
凤卿城的神色分毫未变,回答道:“晨习被雨水浇了。”
婠婠这次是真的觉得不对了,“下雨天去晨习?就算是去晨习,大早上你要用香料洗澡?”
还是用的这样一种浅淡舒服、充盈着荷尔蒙味道的香料。
接着婠婠又伸手摸了摸凤卿城身上的那件衣衫,“这料子是夏衫所用。穿的这样轻薄还开着窗,不会冷吗?说起来今天这院子也有点不一样。”
一个人也没有,那些甚有生活气息的物件儿也都统统不见了。所以才会那般的像一幅不染尘世的水墨画。
婠婠明白了点什么,望着凤卿城道:“你故意勾搭我。”
凤卿城笑起来,一双桃花眼便就略带了一点月牙的形状。那神采明亮中的迷离带笑,似醉非醉,似勾似引,瞧得人心神荡漾。
“是。我故意勾搭你。你可要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