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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僵硬的拿开了捂在脸上的手。
他方才走过来时并没有抱着他的寝具,那么此刻......
婠婠又僵硬的将头转了过去——果然啊!
这拔步床很是宽敞,这枕头和薄被也都是量床而制。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其实还是很宽的,再容纳下一人都不是问题。但这毕竟也是枕着同一个枕头,盖着同一张被子的。
婠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暗暗的骂着自己没出息。
这点尺度算得了什么?
不,这根本就还算不上尺度!
怎么就紧张成这样?她这受了上百部小言剧、小言文洗礼的老司机,她这死过生过的老鬼,怎么就还没有她家这古董男神淡定。
婠婠看着凤卿城那轻合着的眼睛,看着他那长长眼睫被灯照出的一片影,看着他那呼吸起伏极富规律的胸膛......
看着看着她便就觉得窒息起来。
这不是错觉,她当真的是要窒息。
婠婠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居然就没出息成这样,居然就紧张的忘记呼吸。这脸丢的,真是能从奈何桥一路丢到十殿阎罗那里去。
这一会子的功夫,他未必真的能睡着。即便是睡着了,习武之人的耳力和警惕性也是极高的。婠婠不敢大幅度的调整呼吸,只先极为轻缓的吸了口气,然后又轻轻的呼出来。
这样极力的保持着无声,调整起来所耗费的时间自然也就极长。当婠婠终于能够正常呼吸的时候,那奔波了一日的倦意便就袭了上来。
当她的呼吸声音是显然的进入到睡眠中时,凤卿城张开了眼睛。他轻轻的侧了侧头,看了她一阵后又合上了眼睛。
比起那美人榻来,还是睡床舒服。
这一觉凤卿城睡得甜香无比。直到婠婠醒来,他还在睡着。
婠婠张开了眼睛便就先见到了近在咫尺的凤卿城。她的唇角便就不由自主的上扬、再上扬着,几乎就要笑出声音来。
晨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帐子在清新微润的晨风里轻轻的摆动着。
一室的美好。
婠婠醒的彻底了些,这才注意到床上的两重帐子一重也没放下来。昨夜她说的理由,显然就不成立了。这样她的目的也就显得太没遮掩了些。
不止帐子没放下,连窗户也没关。
婠婠又看了看凤卿城,见他犹还睡着,便就轻着手脚起身来,想要探身摘了内里这重帐子的束绳,再以内力将这束绳投出去,击散外面那重帐子上的束带。
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装作是昨夜放下的。
当婠婠顺利的放下这两重帐子时,一转头视线便就撞进了一双桃花瞳中。
婠婠的动作略微的僵滞了一下,而后向着他扬起一抹元气满满的笑容来:“醒了?”
“醒了。”凤卿城坐起身来,看了看那才被放下的帐子,“婠婠这是......没睡够?”
他的嗓音本就好听,此刻才睡醒了那声音便就又带了几分的慵懒。叫婠婠听得些微酥麻,心跳又是不规律起来。
她强行镇静了一下,说道:“对啊,没睡够。不过天色不早,该起来报效朝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