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们,两女孩心底害怕都不敢回头去看。我们老家人都迷信,说是晚上走夜路不要乱回头看,会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说到这,苏芷若拉了拉被子盖到脖颈处,余留着一个小脑袋在外边,“越走越是觉得不对劲,稍微胆大一点的那个女孩就微微侧头瞧了一眼,你知道她看见什么了吗?”
穆少臣被她讲得都几分带入角色,她动不动就停下来抛问题给他,不耐烦的道:“讲故事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她看见两个没有脚的东西跟着她俩,看不清脸,穿的衣服也都是唐朝时代的,而且与她们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苏芷若边说还边眼珠子四处瞟,屋里明明还有个蔡豆豆住在隔壁,心里却无端端的开始毛骨悚然起来,好似自己讲的那些都真实展现在了眼前。
人的大脑就是个奇怪的东西,你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的事情,越是想得厉害,她只感觉周身冷飕飕的,连忙停了下来。
听得正带劲儿,她时不时就停,穆少臣心里对她这毛病膈应得很:“半天不说话,你家招贼了?”
苏芷若心里害怕得紧,想说自己被吓着了,可一想穆少臣指不定又得揪着她胆小还作死这事来噎怼她,猛地下咽了口唾沫,道:“穆帅,我们换一个吧!”
“理由。”
“我不记得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穆少臣哪晓得她怕得在被窝里发颤,不依不饶的说:“我容你好好想想。”
不想还好,叫她好好想,越是想心里的恐惧分量就成倍的增长,人体受到某些情绪的刺激都会做出一些相对反应,比如有些人会因为恐惧变得瑟瑟发抖,有些人会哭,而苏芷若一害怕就想上厕所。
简直应对了那句屋漏偏逢连夜雨,厕所本来就是个带着不可言喻诡异气氛的地儿,这当头上她还偏偏尿急得往厕所去。
苏芷若感觉到有一股尿液欲冲出来,憋得她要掉眼泪,双脚死死夹紧试图给逼退回去,事情却总是背道而驰。
她越是夹得紧,血气就流通得越快,心脏也加速跳动,直接导致她情绪上涨。
终究是在忍不可忍之下,她全然不顾任何,扒拉掉耳机,丢开手里的手机一个翻身从被子里钻出来,冲进厕所,一解千尿。
几乎仅仅用了不到十秒时间,她裤子都没拉把好就从厕所逃命似的跑出来,刚出厕所拐门进客厅,被一道披头散发从门里钻出来的身影吓得一声尖叫。
“啊!”
“啊!”
苏芷若跟蔡豆豆的声音同时响彻整个房间,她一个不慎后退几步踩在门槛上,当即左脚一崴整个人朝地面倒了下去,她的脚未能幸免的刮在门板的旮旯角处,撕开一道血口子。
“哎呀,我脚被门刮到了。”
听到她的痛呼声,前一秒还略微惊魂未定的蔡豆豆忙跑上去查看她的脚,脚踝处一道鲜红的血液从撕裂的皮肤流淌出来。
“快起来,我扶你进屋里去。”
被搀扶进房间后,蔡豆豆取来医药箱,第一步便是查看确定脚没被崴伤,才进行第二步用药液清理伤口。
带着浓烈药气的液体沾染到伤口处时,一阵钻心的火辣剧痛至脚踝上传来,宛如一道电流猛地穿透她的四肢百骸,整只脚险些直接踹出去给蔡豆豆踹个狗啃屎。
苏芷若紧紧蹙眉忍着,在忍无可忍之下方才拉开她的手,身子发颤的呼出:“哎,疼疼疼,你就不能轻点,温柔点嘛?”
这一声喊出去,她丝毫没意识到还在被窝里接听着的电话,穆少臣在那边唤了好几声没听到人回应,正思索着挂电话时听到这么一道意味深长的声音。
设想大半夜的,这会儿正是办好事的时间,再添油加醋的来这么一嗓子,但凡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都会往某些方面琢磨。
不过穆少臣也不是那种惯会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他心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那边握着手机继续偷听。
蔡豆豆见她是真的疼得厉害,脸色都青白了不少,上消毒药液的手力道小了许些,还一边给她抹一边用嘴吹着风解疼。
但那活鲜鲜的一大道伤口,就是点水沾染上去都疼得厉害,更别说是药水,抹上去再大的风凉爽着也是疼到难以忍受的。
苏芷若实在是忍到连眼眶的眼泪都掉了几颗,才脚一缩一缩,时不时的唇瓣里吐出几声:“嘶……啊……怎么这么疼……你能不能轻点,想整死我啊!”
因为忍受着痛意下还得开口出声,她说话时自然带着轻喘,蔡豆豆又不出声,穆少臣在那边双眼瞪着却压根不知道这边是什么情景,大脑中只是依据着她的声音形成一些羞耻的画面,苏芷若此刻正躺在某男人身下,尽情享受着来自身体交合的欢愉,许是男人在床笫之上的霸道蛮横本性暴露给她弄疼了,她才叫得那么又是哽咽着,声音又带着微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