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这空投的妙招,真真是有如神技,那铺天盖地之势,真正让鞑靼人无处可逃!”夏飞也非常高兴,顺着陈赟的话恭维了沈芊一番,毕竟嘛,这样的胜利,虽然大部分是沈姑娘的功劳,但至少还得算他们军备营的苦劳不是,这样捞军功的大好机会,他哪能不高兴不感激呢。
管振勋和仲宪两人对视一眼,倒也跟着默默点了点头,人家姑娘的功劳摆在眼前,虽则这威力巨大的武器,总是难免让人内心惶惶,但人家的功劳还是要认的。
营帐中的几人都对沈芊很是赞许,反倒是赵曜侧头看向她,一句不发。沈芊本来站在角落,默默地听着几人说话,此刻陈赟夸了她,营中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来了,让她瞬间就紧张了起来,尤其是感觉到赵曜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立刻就坐立难安了起来。
她勉强朝着众人笑了笑,视线一直落在陈赟的脸上,丝毫不敢掠过坐在上首的赵曜:“这……这是民女应该做了的,如今天色渐深,草民可否……可否先行告退?”
这话是对着赵曜说的,但沈芊的眼神却一下都没敢和赵曜对视。陈赟诧异地看向沈芊,不明白前些日子还在大帐中当着所有人的面侃侃而谈、自信潇洒的沈姑娘,今日怎么忽然就变得如此怯懦慌张了,难道是身体不适。他上前两步,忍不住打量着沈芊的脸色,关心地问了一句:“姑娘脸色苍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沈芊立刻摇头,僵硬一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哎,这军营的条件确实艰苦,真真是委屈姑娘了。”夏飞闻言,感叹了一句,“姑娘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表达着沈芊的关心,唯独赵曜坐在上首,不动也不说话,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虽这几位大臣都劝沈芊早些回去休息,但这营帐中还坐着当朝陛下呢,没有他的允许,有谁能擅自离开?沈芊自然也不例外的,她咬着唇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赵曜许她离开的声音,无奈之下,她只能站出来,恭恭敬敬地对着上首的赵曜行礼:“陛下,民女身体不适,不知可否请求陛下,允民女先行离开。”
赵曜这才缓缓抬眸,看着站在下首的单薄瘦弱的女子,他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和自嘲,她虽然一贯瘦弱,但从来没想现在这样,身形单薄、面色憔悴,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言谈举止间谨小慎微到了极致。
这不是他想要的啊,他不过是希望她能接受他,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却没想到他的表白,对她来说,竟然是这样一种逼迫,逼得她疏远、逼得她恭敬,逼得她小心翼翼!就那么痛苦吗,他的爱,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煎熬吗?
赵曜内心凄惶又绝望,他闭了闭眼,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地对着站在下首的沈芊道:“既然沈姑娘累了,那边早些回去休息吧。”
得了赵曜这句话,沈芊立刻低着头,飞快地退出了营帐,快得就像是在逃命。赵曜的唇边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个笑话,无比讽刺。
“报!陛下,城中火势渐熄。”门外传来了报令官的声音。
“陛下,可以进城了!”陈赟一喜,立刻道。
“好!”赵曜提步走出帐中,列阵在门口的征北军早已蓄势待发,所有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曜。
赵曜一挥手,霸气张扬:“进城!”
军队中立刻传来了威武的呼声:“进城!进城!进城!”
拿下了通州城,平定大周就如探囊取物,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事,所以士兵的威武呼声俨然是在庆贺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征北军连夜入驻了通州城,城中还剩下非常少量的没有被烧死的残兵,都被征北军俘虏了,城中房屋损毁严重,保存着残余炸/弹的军备库已经被炸上了天,毕竟数以百计的炸/弹在瞬间被点燃,这威力是无法想象的。
陈赟瞧着这几乎被炸出一个巨坑来的地方,忍不住咋舌:“倒是可惜这批天雷弹了。你们清扫此处时,务必小心残余的天雷弹。”士兵们闻声应下。
二十万征北军中几乎有一半人都在清扫通州城并扑灭残余的火焰,忙碌了整整一夜,才将将算是整顿好了通州城中的情况,但可惜的是,在清点了所有烧伤烧死的鞑靼人的人数之后,陈赟他们终于确认了鞑靼王赛迁和几员大将都不在城内,并且他们应当率领了大约两万的人马,从北门往京城方向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