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己刚才一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游离,经历总是不集中,难道有什么样的事情瞒着自己吗。
任飞坐在椅子上,他觉的很是无奈,自己的右手缠着绷带不能够乱动,左手还不方便,但是自己还死要面子不能够在侬安面前出丑,这可是如何是好,真是难坏了任飞,要不然还是让管家来喂自己吧,只能是这样了,没有了其他的办法。
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怎么可以不知道察言观色呢,就在这个时候管家贴心的来到任飞身边,准备端起那个漂亮的水晶碗。
只是任飞觉得自己在侬安的面前特别的不好意思,这样会显得自己特别的没用。
侬安看着犹豫的任飞,她知道任飞的个性,任何事情都不喜欢麻烦别人,即使是自己家的管家,任飞也不习惯,他总是想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还要别人来照顾,任飞的这个习惯未免和侬安有些太过于相似。
侬安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看见侬安的手势管家安静的离开了餐桌,任飞茫然的看着侬安,他不知道侬安要做什么。
侬安端起碗,吹了吹热气,她把勺子递到任飞的嘴边,看起来很是自然,其实也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上一次这样细心的照顾任飞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要追溯到儿童时期了,但是那件事情已经变得特别的模糊了。
任飞的视线一刻都在侬安的身上移不开,那纤细的手腕是那么的好看,在灯光的衬托下泛着晶莹剔透的光。
他向前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不敢再看侬安,他怕自己忍不住流下眼泪,更怕自己漏出什么破绽,让侬安看出来,在这样的紧急时刻,自己不能够给她带来麻烦。
就在任飞的唇马上就要碰到侬安手里勺子的时候,一个修长的手挡住了任飞的视线,这是一双男人的手虽然纤细但是骨骼分明,任飞猛然的抬起头,自己家里怎么会进来外人呢,他觉得特别的奇怪。
林惊拿起了桌子上的胡椒粉,恶狠狠的全部倒了进去,这是林惊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争分吃醋,平常都是那些女人们为自己打的不可开交,这一次倒是反过来了,他似乎是太过于用力了,瓶子上的盖子被摇晃的飞了出去。
“林惊?”
侬安惊讶的看着林惊,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林惊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什么吗,一切怪异的想法在侬安的脑海里盘旋着,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样的场面。
惊讶使侬安变得坐立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林惊会来这里,这不可能是个巧合。林惊和任飞没有听说以前认识,难道是跟踪自己来的吗,这个想法在侬安的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这是林惊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在侬安的心里,她没有自信可以占领林惊的心,她觉得那个柔软的地方从来你都不会属于自己,那里已经让周菲的回忆填满,这种事情或许不是什么自信不自信的问题,这是先来后到的事情。
本来自己的出现,只是偶然,和林惊的相遇更是巧合,侬安哪有什么十足的把握。不过在婚礼的那场闹剧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侬安相信林惊,虽然觉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也没有像现在失望过。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侬安从来都没有想过林惊会真的有一天喜欢上自己,契约结婚就是契约结婚,没有什么可幻想的余地,所有她只是待在林惊身边为了她的目的,为了能够让侬家再次辉煌。
侬安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或多或少的都对林惊有了一些感情,日久生情这个词不是全然的没有道理。即使有了这么小小的情愫,侬安也没有试图巩固自己在林惊心里的位置,她可以理解林惊的过去,她甚至不怪周菲总是对林惊纠缠不休,因为她明白感情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说了算的。
比起这样的退让,侬安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林惊的谎言,她觉得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以冷落我,甚至可以抛弃我,但是这是有个前提的,只要林惊告诉侬安自己真正的想法,她什么都可以原谅,但是林惊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刻,他逃离了侬安的身边。
这不是背叛,这是羞辱,赤果裸的羞辱,以至于到现在侬安还是不能原谅林惊,虽然他已经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和自己道歉了,但是侬安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障碍,那是根深蒂固存在的东西。
任飞没有见过林惊,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相识过,所以他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到来的人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阻止自己喝侬安煲的汤,他有些生气,但是守着侬安自己不好发作,他觉得更气愤的是自己的管家怎么也没有进来通报一声。
“管家进来一下。”
任飞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冰冷,没有感情,甚至没有温度。
“你不用叫他,他已经被我的保镖看管住了。”
林惊随意的把玩着手腕上的手表,很是漫不经心,林惊这样的态度真的惹怒了任飞,在自己的家里竟然会出现这样无理取闹的人。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权利控制我的管家,来我的家里叫嚣。”
当任飞这些话的时候,愤怒的火焰越来越旺盛,马上就要买米他的理智。
林惊只是不慌不忙的看着任飞,手搭在餐厅的椅背上,看起来很是悠哉,不像是来找事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看自己的热闹。
“我太太出现的地方,作为丈夫是不是也是出现的理所当然呢。”
任飞看着林惊不屑的一笑,手渐渐的握紧了拳头,这已经不是关于侬安的事情了,而是关于原则的问题,他认为林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随意的进出自己的家,这是非常挑战任飞底线的事情。
在任飞的心里家就是自己的堡垒,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这个私密的空间只能属于自己,不能属于任何人,当然这所有的想法和侬安都没有关系,侬安不仅可以随便进出自己的家,她还可以随便进出自己的心。
任飞当然很不愿意侬安在自己的心里跑出来,他希望自己的心门是小小的一块地方,是能够窥探,但是不能够进出,这样的话侬安就会永远的待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