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3,2,1。徐年心里默数,手上轻轻一拉,一件黑色外套在徐年左前方弹了出去,像一只黑色的大鸟,猛地扑向猎物却又缓缓下落。
徐年身靠着树干,在黑色外套弹起被敌人射的千疮百孔的一瞬间一边移动一边急速点射。
被弹出的黑色外套刚吓得魂不附体,这个小组根本没有注意到死神已经悄悄来临。
他们手中盲目喷射的火舌已经成了徐年最好的目标,没有任何侥幸,他们成为了尸体。
只剩一个了,徐年蹲在草丛里心想。现在猫和老鼠的游戏角色有些颠倒了。徐年有规律的的扫射,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果然,不远处的草丛有一些异动。
面对敌人,生死博弈之间,慌乱往往意味着胆怯,而胆怯的下场就是失败甚至死亡。
依据草丛的位置,徐年大概判断出了这个唯一的活口是如何的姿势。
依然是扫射,就在扫射停下的一瞬间,徐年猫着腰快速移动,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后方。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徐年匕首深深地在他肩胛骨的位置留下了两个洞,这意味这个趴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代号。”徐年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就当随便聊聊。
“076。”这个男人的开口让徐年有些意外。
“人员配备,后续计划。”
回应的是一阵呜呜声,徐年知道,只是氰化钾中毒后短暂的难受。
干这一行的一般被抓都是死路一条,为了减轻痛苦,也为了家人,每次执行任务前都会在牙齿里藏好氰化钾,用防水胶囊包裹着。
一旦被敌人俘虏,只要轻轻咬破胶囊,1到2分钟之内剧烈的毒素便可结束自己性命,可以换来不用承受严刑逼供的死亡。
头也没回,徐年便转身向着边境线走去,同时小心翼翼的抹去陷阱和战斗的痕迹,连自己的脚印和草丛的压痕都不放过。过于心急的猎人往往会被啄瞎眼睛,失去生命。徐年心里想到。
而他要做事就是明白自己的目标,向前冲,偶尔戏弄把这些以为自己是猎人的可怜虫们。
树木的密度在逐渐降低,偶尔还可以听到几声狗吠和鸡鸣,马上就可以稍做休息了。徐年心想自己的方向没有错。
鼻子里突然弥漫的有些熟悉的气息让徐年脚步突然放缓,找好隐蔽点就地一滚,徐年把自己完美地与环境经融为了一体。
风轻轻地吹着,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只会觉得大自然的宁静与安详,谁也不会料到这里的杀机重重,除了徐年。
徐年缓缓前行,扒开层层叠叠的树叶,虽说杀过不少人,熟悉的气味让他有些准备,可面前血腥的场面仍然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仿佛修罗场,十几个东倒西歪的黑衣人呈现在眼前。
有些是一枪毙命,正中眉心。
有些是被打碎了胳膊和腿的关节,然后再宁断脖子。
可以看出,这个人枪法很准而且狠毒,只是好像更善用冷兵器。
有些可以明显看到是经过激烈的搏斗场面,左边两个人脖子以奇怪的角度被拧掉。
右边的三个相互纠缠,看似是内部争斗,徐年明白,这觉得是一个高手,这三人想从不同方位进攻却被那人挡下,同时一刀从脖子划过,三人毙命。
徐年把匕首捏在手上,细细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活口。走着走着,才发现天已经黑了,身前是一片静谧的小村庄,身后却是令人生寒的修罗场,站在这中间的徐年,谁又能说的清是什么?
“小年哥哥,喝点水吧”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姑娘捧着瓷碗,扎着小辫子,好像有点抱不稳,一摇一晃的来到了徐年面前。
“南南真好,南南怎么没去村里看表演啊”徐年接过碗来,一饮而尽。
“妈妈说要我拉着小年哥哥一起去,我就过来了。”楠楠瞪着眼睛盯着徐年,发音还有些不清楚。
“哥哥不想去看,南南去吧”徐年对这些表演完全没兴趣,都是附近村落外出打工的人学了两招,哄骗山里这些单纯善良的人。
“走吧哥哥,我听妈妈说他们可厉害了,好烫的油他们都不怕。”南南抓着徐年的裤管,边晃边说。
“好好,听南南的,走喽。”徐年抱起南南转了几圈,南南咯咯的笑着,俩人往村中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