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本王从不强迫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
齿间吐出“喜欢的”三字时,男人贴近过来,与她的小脸距离不过一寸,呼吸缠绕,彼此的唇几乎可以碰上。
烈焰撑圆了一双凤目。
轩辕靖忽然起身,洒然甩开袍袖,转身便走。
当烈焰以为他要径自走出营帐时,他扶着帐幕的手忽然顿住,侧目望着她,一头乌丝,便这样缠缠-绵绵地被风吹向营帐外,顺着晚风而伏。
“小东西,你可相信宿命?”他盯着她的眼波,愈发深沉,薄冷的唇,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烈焰浑身僵硬,连小脸蛋都是僵着的,便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响没有任何回应。
“不管你信不信。”他黑檀般的眼底,染上一丝妖气,轻吐薄唇,淡淡说道,“本王,信!”
幕帘被他顺手放下了,只看得到营帐外,晃动的人影愈行愈远。
烈焰心里烦躁的很,皱着细眉想要垂首,却突然发现浑身都松软了下来,整个人往厚厚的毛毡上一斜,显然是周身禁制已被他解开。
真是个讨厌至极的男人!烈焰一手捂住憋闷的胸口,皱起细细的秀眉,蓦地往毛毡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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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斜晚照,阴凉如水。
一袭单薄的墨黑长袍,临风而立,站在屋脊上的男人,腰脊挺得笔直。
月光落在他宽阔的肩上,乌黑垂腰的长发,竟在月之精华下,缓缓凝成银色,一寸寸一缕缕一丝丝,渐变的色泽,让人为之痴-迷。
待男人再次转身时,迷-人的漆黑凤眸也跟着转为惑-人的银色。
几个站在庭院内的女子,痴痴地望着高高在上、迎风独立的男人,一张张小脸跟着含羞带怯地垂了下去。
人影一晃,落在他身前丈许,挑袍跪下,来人低沉地说道,“少主,家主让您明日定要动身。”
“她呢?”
“小姐无碍,已出发行往风华学院。”
“到了再走。”
来人微微一惊,“少主,行程不能再耽搁了。家主还在本家等着……”
慕天狂缓缓竖起一手。
来人只觉心口一窒,便再也说不下话。
“到哪儿了?”
“刚入松柏城,少主。”
“噢。”慕天狂微微眯起眸,望着天际一抹纯黑,再也没有言语。
那人将一些话咽了回去,皱着眉看向慕天狂的背影,“少主,诸世家小姐昨日提前而来,不知道少主有没有……”
“没有。”
“是,属下会如实禀告家主。”那人身影一晃,顿时消失在夜色中。
慕天狂沉寂了好一会儿,这才幽幽叹息一声,“黑一。”
“主人。”
“到哪儿了?”
“主人,主母遇到一些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