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敌人首级,才能换回军功赏赐。好在九头鸟自己是不用争这军功的,要不然估计那些负责砍首级的火兵们,得为了多砍几个脑袋打的头破血流。
听说朝廷的边军在边关做战,经常因为争砍首级而导致本来要胜利的仗给打输了。往往一场难得的战时占据上风之时,这时官兵们却不抓住时机追击,反而停下来砍首级,甚至为了首级还自己人大打出手。不但因此失去扩大胜果的机会,还往往会被敌人抓住机会一波反击杀回来,反败为胜。
“这些兵还是太嫩了。”曹端看着许多火兵砍人头砍着砍着居然还会呕吐,不由的大为失望。
“咱们当初其实也差不多的。”一名军官笑道。
许多战兵则一边收捡着武器,一边在旁边看火兵们的热闹。
“这些混蛋。”曹端笑骂着道,“也不能让他们这么干看着,传我命令,火兵砍下贼人首级后,让战兵们上前把贼匪的四肢都砍下来。所有人都得砍。再让那知县叫县里的青壮出来,挖坑埋了。”
“你还真够狠的啊,一个都不放过。”
“让他们早点适应适应。不是每一次战斗都能碰到这么弱的对手的。”曹端说道。今晚的战斗确实相当轻松,可不可能每次战斗都如此。如果遇到恶劣的战场。必须得血战拼博,那时必然会对新兵们心理承受能力要求更高。现在让他们去做这些,也是为了训练他们的胆识。毕竟平时的训练里,可没有这些尸体、血浆和残肢断臂的。
曹端让部下人人见血的时候,扫地王曹威正在狼狈而逃。一边逃,他一边在想,直娘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小的巫山城里会有这么多炮火。他不是没见过炮火,可巫山城头上的炮起码上百门,就算是许多府城也没有这么强的火力啊。
哪里出了问题?
巫山城里绝不是本地的官兵,难道是京营,可他们怎么绕到他们前头去的。
“当家的,狗官兵没有追出城来。”
扫地王这时终于有空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后方并没有官兵。
“官兵为何不追击?”扫地王难以置信。
“也许城中官兵数量不多。”
“官兵不多,岂能有那么多炮火?”
就在他们疑惑之时,前方突然响起熟练的啸声。然后是连绵的爆裂之声,再接着是逃在最前面的败兵的绝望与哀嚎之声。
“竹排,竹排没了。”
“那里有官军埋伏。我们的退路被抄了!”
......
“湿你北,直娘贼!”扫地王曹威绝望的站在那里,原来不是官兵不追,而是他们早就在城外预备了伏兵,他们被包围了。
奉节,白帝城。
刘备伐吴兵败后曾在此向诸葛亮托孤,赵云率部在此把守蜀国东大门。而此时,梅之焕和李长庚这对好友正在下棋。
两人下的是军棋,总兵、副将、参将、游击、守备、千总、把总、百总、工兵、地雷、火炮。旗帜。由刘钧独创的棋法,来源于在船上时刘钧和两位老师下棋之时总是挨打的惨状。他愤而制出了军棋,想以熟练欺菜鸟。结果一开始两人确实不是刘钧对手,可没多久,梅之焕和李长庚就熟悉了军棋规矩,然后再次把刘钧杀的落花流水。
自那以后,刘钧再不根两位老师下棋,而梅之焕和李长庚两人倒是很喜欢不时下两盘。
梅之焕拿着自己的一个副将直接深入对面营中,李长庚接连拿出几个棋子,千总、守备、游击,去一个死一个。
他又提出一个参将出营对上去。
一旁充做裁判的是昨晚稍后赶来的湖广巡抚袁继咸,他没有去郧阳拜见督师,却在听闻梅之焕李长庚刘钧等坐船进入四川后,也跟着坐船后脚赶到。
“嗯,酉卿的这个棋子又阵亡了。”
李长庚没想到又陪了个参将,心疼的直叹气。“长天兄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兵行险着,风险大,可收益也大啊。”梅之焕连吃掉了对面好几个棋子,得意的把棋子又给撤了回来。
李长庚拿了一个百总出来,成功的把梅之焕的那个明显不是副将就是总兵的高级棋子吓进了营。
“继业此时已经已经跟贼人交上手了。”
袁继咸在一边有些担忧的道,“刘将军以三千余众去拦截五千贼匪,会不会太吃力了些,毕竟贼匪凶悍,而刘将军所部新兵甚多啊。”
“不要以常理来看待刘钧,也更不要以寻常官军来比照九头鸟营。你要知道,刘军所部虽成军不久,可其装备却相当精良,飞龙铳配绵甲,人手一套,更别提他们拥有数百门大小火炮。谁轻视了他,可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李长庚也对刘钧充满信心,“刘钧肯定能赢,现在就看他能赢的有多漂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