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稳定,有中度抑郁症,根本不能受刺激,他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而果果,是他最宝贝珍爱的女孩。现在伤成了这样,让他眼睁睁地丢下她不管,他真的,也做不到……
舒果果看着陶婉珠那副坚定决然的样子,再也不想让云飞扬如此为难,轻轻推开了他说:“你留下来陪你妈妈吧,我一个人去看医生就可以了。”
说完,她就捂着头上的伤口匆匆走了出去,没有再看屋中他们任何人一眼。
眼看着心爱女孩的身影飞快地消失,云飞扬颓然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尽管心中无比担忧自责,然而却终究无力追出去一步……
舒果果来到楼下的外科挂了个号,默默等待着医生为她处理伤口。
消毒上药时疼得要命,她硬是忍住了没有哭。
因为现在,更痛的,好像是她的心。身体上的这点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止血之后医生又给她的额头上包了一块小纱布,看上去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伤病号了,悲催而又可怜。
舒果果掏出小镜子看了看自己头缠纱布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摇头苦笑:这下,真的算是光荣挂彩了。明天上班时,还不知怎么给大家解释……
从医院出来,舒果果略微思索了一下,开车回到了她家在月亮湾湖畔的别墅。
经过了刚才那样一番心力交瘁的折腾,她好像忽然,很不愿意再回到云飞扬的那套房子。
也许还是只有自己的家,才能给她更多更充足的安全感吧……
心事重重都走进客厅,陈妈正在收拾屋子,舒利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有钟子安不在,大约是还在为公司里的事情忙碌吧。
舒果果今天本来就是从家里离开的,现在猛不丁看到她又回来了,舒利斌和陈妈都很高兴。
可是转眼,他们就注意到了她额头上裹着的那块显而易见的小纱布,两人都惊诧疑惑极了:“果果,你的头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我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玻璃。”舒果果随意敷衍了一句,不想再在楼下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精疲力尽地躺到了床上,两眼定定地盯着天花板,心底一片空落的茫然。
刚才在医院里,陶婉珠说过的那些充满怨恨和仇视的话语,不住地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回荡,让她的心一刻都不能安宁下来。
为什么呢?她会这么恨她们家,可是爸爸,却又说从来没和他们有过什么过节……
舒利斌紧跟着舒果果就上来了,推开门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果果,跟爸说实话,你的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果果的心里一酸,将脸转向了房间里面,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没什么……”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什么!”舒利斌不由有点恼火,提高了声调说:“是不是姓云的弄的?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爸,你别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说……”舒果果愈加心烦意乱,头晕脑胀地闭上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