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速度将其剪断。
鳄鱼剪的刃口,不愧是用白金制成的,尽管是古人的手笔,纯度远不如站在工艺提纯出来的那样精纯,但是其坚硬与锋利的程度,还是很容易的一下就剪断了那些铜线,我能够活动的空间顿时变的大了很多。
处理好了那些铜线,我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等着那些被剪断的铜线顺着水流飘走,这才开始进行起了下一步的行动。
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进入那些齿轮组之间的空隙部分,我踩着支板的边缘,一步步的向前挪动着,不过一米多的距离,我却足足挪动了快有三分多钟,因为板着身体的关系,手脚都已经显的有些发麻了。
就在我手脚都快抽筋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那支青铜连杆的跟前,小心的调整好自己身体的位置,我蹲下身体,仔细的查看了一会那些辅助铜线的结构,最终找好了下剪子的部位,小心得把鳄鱼剪套了进去,狠狠的按下了剪柄。
一剪子下去,位于铜杆一面的三根辅助铜线机构很快被剪断,由于鳄鱼剪刃口锋利无比的缘故,并没有引起连杆的震动。
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又一次被热汗淋透,浑身上下,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上面爬,实在是难受的不行。
不过,眼见成功已经近在咫尺,我紧咬着牙关,强自控制着身体在齿轮间的空隙里面不断的转动着,因为出汗很多的关系,就连脚下都开始打起了滑。
这种感觉,又让我想起了当年在船厂当维修工的岁月,很多船体漏了之后,并没有办法用机械进行修补,只能靠人工手动氩弧焊去修复,这样的工作很难。
我当年刚进工厂,因为人老实,所以经常会被那些老工人派去干这样的活计,而且还美其名曰锻炼新人。
干这种活的姿势是相当难受的,因为船漏水的部分,通常都是在船下,所以我就只能在腰上吊上一根安全吊带,任由身体吊在半空,手里拿着焊机和防护眼镜下去,一干就是三四个小时,哪怕有了屎尿,都得尽力的憋着。
站在想想,如果论起辛劳与危险,在船厂的工作,比起下水点金来似乎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不同,就是下水点金的结果,很有可能让人出人头地,而在工厂干的结果呢,最后也不过是像狗一样的劳碌一辈子,到时候带着一身伤,拿着一些微薄的退休金过完下半辈子。
比起这样的生活来,我更愿意让自己活的轰轰烈烈,人活着,总得有点自己的梦想与想法,要不然,那真的和躺在这片水下的积尸没有区别了,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我还会吃饭和喘气,还能够继续浪费空气与粮食。
就在胡思乱想中,我终于剪断了所有的辅助铜线,看着并没有下落的连杆,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有那些辅助机构的活动,金属连杆就等于被彻底锁死了,在也没有可能实现压发爆炸的可能。
我长出了几口气,拖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从缝隙中钻了出去,用尽最后的力量浮出水面。
因为长时间板着身体的缘故,我之前脱臼的右臂疼的厉害,浮出水面以后,已经只能用左臂来划水了。
看到我老远用右手比出的v字,老家伙总算明白了过来,翻身跳进池塘,踩着水冲到我身边,把我从水里拽上了岸。
我躺在岸上喘着气,发现老家伙的下半身居然变成了石头。
“小先生,用不着惊讶,老奴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我本就是一块顽石,不过是受石精月华,这才成了精而已,这重晶水,就是能够替我们除去身体杂质,帮助我们来升华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