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衿怀里挣脱开来。
醉酒的女人走路自然是又慢又潦倒,楚衿在后面看着,也尊重她的意见没去扶她,只是眉头一直拧得很紧,一副我心情很不爽的模样。
“你跟他吵架了?”
这段时间,他即便不刻意打听,但关于沈南乔和莫北丞的事还是会时不时的传进他的耳朵。
他知道她过得挺好,莫北丞对她也很好。
所以今晚见她独自一个人喝这么多酒,而且莫北丞还没来接她,便多问了几句。
楚衿知道自己不应该多管,最好的就是给莫北丞打电话,这是他的妻子,他有义务也有责任来接她。
但是没有,他没离开,也没打电话,只是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慢慢的往前挪步,好在,她虽然还是走的不怎么稳,但没有再摔倒了。
要不然楚衿也没办法保证,他不会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直接抱出去!
除了皇家一号的门,下台阶时南乔没稳住身体,脚下一滑,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
楚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沈南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逞强起来这么矫情,走都走不稳了,还要拒绝我的帮助。”
南乔被他钳着手臂转过来大半个身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他的脸:“我不是在拒绝你的帮助,我是在拒绝一个曾经让我在本来就足够丢脸的婚礼上彻彻底底没了尊严的男人,我是在拒绝一个,间接害得我母亲出车祸住院的男人。”
楚衿整个人都是一震,他没想到,南乔居然会说出这番话。
他以为,他做的十足隐秘。
“你知道了?”
“后来知道的。”是爸爸调查出来的,将结果寄给了她,让她自己决定处理。
“对不起,我当时……”男人抿唇,“事情和我想象的有出入,我没想到莫北丞会缺席婚礼,我这么做的原因……”他自嘲的一笑,“我想不用解释你也知道。”
也不是全然想破坏他们的婚礼,只是将选择从最初的放手换成了抓住和放手二选一。
如果莫北丞护着南乔,那他放手。
如果他不护着她,任由她被莫家和那群记者羞辱和伤害,那就算他得不到沈南乔,也绝对不会让莫北丞得到。
只是计划和最终结果总是有出入。
南乔指了下街对面被一个男人抱着的女人,不怎么看得清脸,但她乖乖的偎在那个满脑肥肠的男人怀里没动,“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乖巧的女人?就像那种。”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两人面前,男人开门让女人先进去。
那个刚才看不清脸的女人转过来半张脸……
楚衿盯着南乔,目光完全是不遮掩的炙热:“不是……”
话没说完,南乔突然挣开他的手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时笙,时笙。”
虽然只是个侧脸,但那个女人绝对是时笙,她们认识那么多年不可能看错!
“南乔,”楚衿跑了几步才追上她,先是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不让她继续跑,再往前就是马路了,但喝了酒的女人发起疯来,很少有人能制得住。
“你放开我,”她沉着脸,若不是她的眼睛里有些朦胧的醉意,他几乎要以为她其实并没醉,“楚衿,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放开我。”
她的语气有点急,全然没有气势,反而像个焦躁的孩子。
因为对面的那个男人大半个身子都坐进了车里,眼看就要赶不上了。
刚才只觉得满脑肥肠,现在觉得丑、巨丑。
楚衿脸上被抓出几道红痕。
就沈南乔现在这副状态,他哪里敢放任她到处跑,街道上车又多,斑马线离了有二十米的距离,他可不指望她还能乖乖的遵守交通规则走斑马线等红灯。
他冷着脸,不顾被她挠脸的危险,将闹腾个不停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双臂紧紧的裹着她,将她束缚在怀里,“你想干嘛,我带你去。”
对面的车已经开走了。
南乔瞪了他一眼,双手抱着脑袋,双腿上下乱蹬,“楚衿,你好烦啊。”
楚衿见她这样,实在没忍住,笑了笑,“你这样,倒是比平时那副冷心冷肺的模样可爱多了。”
南乔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你放我下来。”
“我送你回去。”
“我不用你送,我叫了代驾。”对面的车已经走了,南乔连车型都没看到,更别说是车牌了。
时笙已经失踪好多天了,她知道季予南在找,莫北丞也在找,但一个人真的想避开,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时笙的性格,决定走之前肯定是做了周密的部署。
国内只有火车、机票、长途汽车是必须要实名制,大部分短途的和乡村上的汽车是不需要实名制的。
所以,季予南只查到时笙回了国,去了胡安市,之后又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刚才她看到的那个人是时笙,那她来临江,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楚衿见她不闹,便弯腰将她放下来,“我送你回去,你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叫代驾不安全,最重要的是还长了一张引人犯罪的脸。”
楚衿骨子里的强势和不容拒绝并不亚于莫北丞,“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一直不放我走?”
“没有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试试。”
南乔抓了抓头发:“浅水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