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忽然张开双臂,一顾一切的冲过去,抿着粉唇,挡在席谨成的身前。
看着忽然张开双臂,不故一切挡在自己面前的夏浅浅,席谨成浑身震了一个震,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陡然间露出复杂无比的神情。
愣愣的望着夏浅浅,从此,再也移不开视线。
北尚忻挥出这一拳,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
如果真的打在夏浅浅的脸上,夏浅浅肯定会受很重的伤。
可是拳已挥出,力气又用得很大。
北尚忻想收回力道,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自己的拳头,就要一下打到夏浅浅的脸上,北尚忻墨眸微颤,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忽然紧紧一抿。
电光石火间。
北尚忻几乎用尽用力,生生的将力道收住。
然后,已经快要碰到夏浅浅脸上的拳头,忽然砰的一声响,几乎是擦着夏浅浅的脸挥了过去。
然后,重重的砸在了夏浅浅身后的墙壁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登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顺着墙壁缓缓流下,触目惊心。
北尚忻却似不知道痛似的,砸在墙上的拳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就那样垂着头,保持着拳头砸在墙上的动作,微微眯眼,目光黑沉,一瞬一瞬的看着张开了双臂,不顾一切挡在席谨成前的夏浅浅。
声音嘶哑,透着无法言喻的疲惫。
一字一句,缓缓开口:“夏浅浅,你就这么爱这个男人?”
她知不知道,刚刚自己那一拳几乎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一但打到她脸上,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竟然这样不管不顾的挡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向来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男人,那双紧紧盯着夏浅浅的深湛如墨的黑眸中,竟然隐隐透着一股隐忍沉痛的情绪。
夏浅浅愣愣的望着北尚忻砸在墙上的拳头。
没来由的,心脏狠狠的抖动了一下,莫名的疼痛了起来,鼻子里酸酸的,莫名的想哭。
某些压抑了太久的情愫,忽然一下子在胸意间翻滚着。
夏浅浅粉唇轻轻动了一下,几乎就要忍脱口而出时。
方清雅忽然急急的奔进道馆,小声惊呼着,小跑着奔到北尚忻的身边。
伸手,一下子将北尚忻的受伤的手掌包裹在掌心里。
方清雅心疼的一个劲儿的吸着冷气:“尚忻哥,你怎么了,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看着站在北尚忻身边的方清雅。
夏浅浅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天晚上,自己在大雨滂沱中等他到半夜,他却在车里抱着别的女人在温存。
还有,那天医院里,北尚忻抱着方清雅,仿佛不认识自己般,头也不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画面。
一瞬间,夏浅浅只觉很讽刺。
明明他怀里还抱着别的女人,却还来跟她纠缠不清。
北尚忻你以为我是什么,当我是什么人?
胸膛下心脏的位置,忽然间抽搐般的疼了起来。
胸臆间那股翻滚的复杂情愫,一下子便被一片冰冷透骨的寒意紧紧包裹住,连一丝暧意都不复存在。
夏浅浅粉唇淡抿,面无表情看着北尚忻,黑白分明的眼眸中一片冰冷。
努力的忽视掉胸口间那抹尖锐的疼痛。
夏浅浅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一把勾住席谨成的手臂。
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冰冷,语气讽刺:“对!我就是喜欢席谨成!怎么了!他对我温柔体贴,感情专一,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不到,我为什么不喜欢!”
夏浅浅的话,仿佛一个把锋利比无的利器,一刀子刺进北尚忻的心里。
北尚忻目光黑凝,盯着面无表情的夏浅浅看了好一会儿。
一脸沉痛的闭上眼睛,忽然一脸讽刺的笑了。
前不久,她还可以在自己的身下,满脸羞涩的任他紧紧的抱住她亲热,说她喜欢他!
可现在,这么快就已经可以为了另一个男人不要命了!
是啊!
从始至终,夏浅浅都不过只是一个错误!
只不过是方清雅的代替品!
现在他找了十年,爱了十年的女孩已经找到了!
他为什么还要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夏浅浅的身上!
方清雅才是你该全心全意去爱的那个人!
棱角分明的性感薄唇,忽然间勾起讽刺之极的弧度。
北尚忻睁开眼睛,再不看夏浅浅一眼,伸手,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紧紧包裹住方清雅的小手。
侧颜,目光温柔的凝着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方清雅。
北敞忻笑意慵懒,语气溺爱:“清雅,你不是说,想去东方御宴去吃红酒龙虾吗?我们现在就去!”
伸手,动作温柔的将方清雅的脑袋按进怀里,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头也不回的出了“武极”道馆。
看着那那抹拥着方清雅渐行渐远的挺拨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夏浅浅只觉得,连同自己心里的所有的温暧阳光,也随着那道背影渐渐远去,最后不复存在了。
她内心的深处,一下子空寂冰冷得如同深夜寒冬,冷得让人不寒而粟,喘不过气来。
看着门外那辆绝尘而去的商务车消失的车尾。
心脏的位置,忽然间剧烈的疼痛起来。
夏浅浅浑身一颤,再也忍不住,耸动着双肩,难过之极的恸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