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事情败露,这夏雨逃了出来。若是那样,她定然也逃不掉事后的惩罚!
雨浓只想享受那害人的乐趣,对于害人失败要承担的后果她却是半分不愿沾上的。
现在看夏雨神色如常,雨浓心中微微送了口气,看来马干娘虽然没有抓住夏雨,但也没有让人发现她们的计划。想到这里她又多问了句,“你去上林馆可还顺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夏雨却是笑道:“就是回去看个人,能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到是不顺利的。我要看的人今天却是去了凤鸣宫呢,我这次却是扑空了,便干脆回来了。”
雨浓“哦”了一声,觉得这夏雨运气倒真是好!居然跟马干娘两厢错开了。
她看着夏雨走到床边,脱掉鞋袜,一脸轻松惬意的躺在床上时,眼里却是闪过了一丝怨毒之色。夏雨,莫以为好运气会一直跟着你!我就不想进你今后没有个出门的时候,雨浓忿忿地想到。
对于夏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敌意。
只觉得怎么看对方怎么不顺眼!这种敌意早在上林馆的时候便在雨浓心中开始萌芽,一直到后来进入太素宫,看到因为比她早进来便得了那么多钱财的夏雨,这敌意便开始得到滋养,冒出了头,更在那赵侍卫对她百般想起后到达了顶峰!
夏雨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她身子对着雨浓招了招手说道:“快睡了,待会儿咱们还要去小厨房,请那掌勺娘子般咱们整治一桌子小菜。待到晚上她们回来的时候,便有现成的吃了。”
说完,她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慢慢平稳了下来。
雨浓看她睡去,便不用再掩饰,光明正大的用充满憎恨与厌恶的眼神死死盯着夏雨,那目光中的怨毒之意让人觉得不寒而栗。瞪了夏雨一会儿后,夏雨居然发出了微弱的打鼾声,这是已经睡着了。
雨浓瞪得眼酸,冷哼了声,便又躺倒在了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夏雨。
夏雨是真的睡着了。
她这一早上可谓是惊险刺激到了极点,此时她又从太素宫到上林馆走了个来回,体力已经完全消耗殆尽。她提出午睡的事情,可不只是贪睡而已,而是用这午睡,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重新恢复。
这豆腐斋内各怀心思的两人渐渐的都睡着了,她们的呼噜声也越来越大,此起彼伏,像是挣脱了主人的舒服在无拘无束的进行一场音量的决斗一般。
而在太素宫外,形势确实在悄悄发生着变动。
四娘在尚刑司的手下果然能干,硬是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写了张匿名的条子放在了田女官的桌前。
像这般偷偷告密之事在宫中有时会发生,田女官也并不在意。
她此时眉头紧皱,正在为夏雨受伤的事情烦心。
正如夏雨之前预料的那般,田女官办案是有个时间限制的。豆腐斋放钉子一案的时间,便是在凤鸣宫演出后的三天内必须要把那行凶之人找出来!田女官手头上有一堆材料,都是豆腐斋内小宫女们的详细情况,她每天便是对着这些资料翻来覆去的看,却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害人最主要的便是动机了。
只要知道那凶手为何要害夏雨,那这件案子便算是解决了。到时候顺藤摸瓜,谁都跑不了。可难就难在了田女官却是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要害夏雨的东西。
眼看着期限越来越近,她的心里也焦灼起来。
她是个极其有野心的女人,她的偶像便是前朝那位不是宰相胜似宰相的大女官——阮清风。为了坐到那个位置,站到那个高度,田女官一点儿都不介意用什么手段,或者手上有没有染上无辜之人的鲜血。她深深的明白,有些事情不必真的弄个水落石出,只要事情弄清楚了,程序上没有错,细节也对得上便行了!上头的人要的是一个结果,她便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夏雨虽然身份地位,但此事性质却是很恶劣。如今夏娘娘不欲之演出前多生事端,便把此时压了下去,只控制在了太素宫的范围内,外面的人偶尔听到一两句风言风语的,对于其中具体的内情却是不甚清楚的!
田女官这几天着急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脸上都熬出了许多红疙瘩。今天她便不停的喝水清毒,这水喝多了,便要一趟一趟额往茅厕跑。待到她回来的时候,桌子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张纸条。
田女官开始只是顺手拿起来随意的扫了几眼,可当她看清楚了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后,却是震惊了。
接着,她突然欣喜若狂地捧着纸条,低声说道:“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