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明眼人,大家都看得出,这样的捉奸在床,必然是那梦雪姑娘的手笔,就算她哭得梨花带雨也是如此。其实想想也是,一个皇室贵胄过来勾搭自己,不好生把握如何能够顺利进入王府?被人白睡了可不好了。
因此大家眼神儿都有些异样,谁都不是傻子呀!
而且,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那么多人来找这个梦雪姑娘?还不是人家做好的扣子,让六王爷钻呢。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可如若天底下如果有一个人看不出来,那便是六王爷了,他裤子都来不及提便是大声叫喊:莫要伤害梦雪!
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国去了!
好么?这事儿还赶巧让五王爷碰上了。五王爷也是倒霉催的,竟是碰上了这样的事儿。虽说四王爷和六王爷不和,而五王爷和四王爷又是一党。可实际上,五王爷与六王爷关系还是极好的。毕竟,他们年纪相近,又是从小在一起玩耍。说句更加直白的,六王爷还不是他们皇位的争夺者之一,这点太加分了。
之前大家都未成亲之际,六王爷是更加倾向于他们一党,后来各种事儿纠缠在一起,倒是不自觉的让老六和四哥形同水火,十分疏远了。
四哥曾经言道必然是六王妃在其中挑拨,但是他却不以为然,并不十分相信。谁人不知道六嫂最是软和的一个人。四哥大抵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要知道,当时四嫂做出那样龌蹉的事儿,都不见六嫂真的报复。而且这些年,六哥被六嫂惯的越发不知道进退了,十分作死。
“六弟怎会在此。快些将衣衫穿好,实在是丢人至极。”事已至此,他这做兄长的,自是要开口挽回些局面。
只……不挽回还好,就是因为五王爷这个“挽回”,让六王爷满京城的又刷了一遍存在感,不仅他自己刷了,还带累了四王爷。
“你们莫要多看,我们情投意合,我自是要将梦雪纳回王府的。”六王爷辩解,不愿意让人看轻了自己心悦的女子。
五王爷怒了:“既然是情投意合,为何不纳入府中再行这私密之事。这样偷偷摸摸,难不成你还有理了?”
六王爷也不顾穿衣,叉腰言道:“我不是想着先将人吃了么?不然人又要被四哥抢走,这么些年,他做了多少这样的事儿。就不能照拂一次我这做弟弟的么?上次我那般看中那位姑娘。可他竟是借着英雄救美的机会将人纳入府中。如若我这次再不快些,又要被四哥抢先了。我看中的,就没有他看不中的。有这样做哥哥的么?”
众人皆是哗然,看向梦雪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含义。倒是看不出,这样一个女子,竟是能惹了两个王爷倾慕。难不成这皇室贵胄的眼光与品位就是与他们不同?
而梦雪则是心中悔得的不行,如若知道四王爷也是恋慕她的,她何至于就出此下策,不管如何,四王爷都比六王爷强多了呀。
这般想着,原本的假哭成了真哭,真是痛彻心扉的难受一样……
五王爷暗寻,竟是不知,四哥也看上了这个女子,不过,品味着实一般呀,虽然看着姿色不错,但是只看这次行事,便知不是个十分伶俐的。颇为愚钝,想到此,他不禁生出一丝的感慨,四哥看女人的眼光,真是不行呀!
六王爷全然不知,他这番话给大家造成了怎样的误导,他自己倒是觉得十分有理。不仅有理,还不着急穿衣,看他光着身子一脸的理直气壮,五王爷无语了,他可断不来四哥和六弟的官司,让他们自己来吧!
这么想着,五王爷几乎算是拂袖而去。
六王爷可没觉得五王爷是被气走了,他想的是,五哥必然是去找四哥为他讨回公道了,他喜滋滋的拉住梦雪,言道:“你且放心,我必然带你回府。你万不用如此难过,旁人休想伤你一分。”
而梦雪也知晓,既然事已至此,自然要好生的巴着六王爷,因此便是泪眼朦胧的表达自己感情,这二人倒好,竟是不管自己不着一缕了。而五王爷离开了,大家自然磨磨蹭蹭的走,只想着多听些八卦。
再之后,便是六王爷十分自得的将人带回了六王府。人虽然跟着他回去了,但是这影响还是存在呀!
于是一时间,京中再次传的沸沸扬扬。而阿瑾偷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已然是六王爷将人带回了府,小萝莉竟是生出一股子果然如此的感觉,怎么就不果然如此呢,她爹如果正常了,还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六王爷么?
至于说那个被夹在传闻里的四王爷,阿瑾觉得,总不至于每次都有人家四王爷的事儿。不得不说,坑哥技术哪家强,山东济南找蓝翔。呃,不对,是……算了,怎么说都不押韵。总之坑四王爷没商量就对了!
阿瑾在院子里踢着小石头碎碎念,远远就见时寒进宫,她连忙冲了上去,“时寒哥哥!”
这样热切,时寒简直是受宠若惊,他睨阿瑾,问道:“阿瑾这是作甚?”
阿瑾笑眯眯的拉他衣襟,言道:“时寒哥哥,听说我爹又闹事儿啦。”语气略欢快。
时寒顺手的将她抱起,问道:“你又去哪里听墙根了?”总不会有人真的在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阿瑾嘟唇笑嘻嘻言道:“时寒哥哥说话真难听耶,什么叫听墙根,我是那样的人么?我不过是对我爹十分关注罢了。要知道,那可是我嫡亲嫡亲的爹爹。”
时寒勾起嘴角:“是么?不过原来我不觉得,现今倒是有几分感触,你们俩,当真是父女。”
阿瑾不乐意听了,这话听着味儿不对呀。她嘟唇怒戳时寒的脸,“你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寒:“你爹专门坑人,你也专门坑人。还真是神同步。”
阿瑾嘟嘴:“神同步是跟我学哒。我都没跟你要学费,你倒是这样说我,我不开心了。”阿瑾小胳膊抱在一起,不乐意样儿。
时寒全然不担忧,只轻声言道:“前些时日,我得了一个宝贝……”语调微微上扬。
果不其然,阿瑾已经转回了头,她大眼盯着时寒,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时寒微微笑了起来,阿瑾正等着他继续说,却见他就这般笑了起来,顿时不高兴了,她怒目:“你耍我。我生气了,我……”
“知你喜欢美玉,你且看看这个……”时寒将袖中藏着的玉佩拿出,一手放下,那玉佩微微摇晃。
阿瑾顿时眉开眼笑:“真是好物。”就要伸小手儿抢,时寒略微移开了手,笑问:“那阿瑾要不要原谅时寒哥哥呢?”
阿瑾双手合十,甜甜糯糯的言道:“我什么时候怪过时寒哥哥呢?时寒哥哥最好了。”仿佛刚才那个闹脾气的小姑娘不是她一般。
时寒:“阿瑾不去川地学习京剧那变脸之术,当真是可惜了。”
阿瑾哪里管他说什么,小手儿摇晃:“拜托拜托啦,时寒哥哥送给人家嘛!”
时寒哪里招架得住这样的卖萌,将手中玉佩直接递给了她,“阿瑾喜欢就好。”
阿瑾:“我最喜欢啦!”
说到阿瑾独独最喜欢玉,这倒是也有几分渊源。穿越之前,她家便是开古董铺子,如若说有个人设十分像她,那便是盗墓笔记中的小三爷,只人家吴邪经历可比她曲折多了。相比而言,她也只是背景像人家,她自幼父母双亡,也是跟着三叔看着自家的古董铺子过日子,要知道,她家入行早,若说赚钱,那也是不少的。可她家三叔有个爱好,收集古玉。因此,呵呵,他们家也只能混到撑不死,饿不着的地步了。谁让她三叔把钱全都拿去倒腾玉了呢!
受自家三叔影响,阿瑾自小就独独对玉最有研究,大学更是读了考古系。至于说如今穿越,阿瑾倒是并不太担心三叔过不来,毕竟,三叔是个极为相信玄幻的人,就算真死了,大概她三叔都能脑补出许多的神迹来。因此她突然离世,想来三叔并不会过分难过。只会往那玄幻的方面想。
至于说她现在的喜好,与其说是自己的喜好,倒是不如说,是她缅怀自家三叔的一个行为。而且,阿瑾信誓旦旦的握着小拳头,她觉得虽然穿越了,虽然这里是未知的朝代,可是总是感觉,还是在他们曾经生活的那片大陆上,如今之所以朝代未知,大抵也是因为平行空间?
不管她之前的设想可不可行,阿瑾都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试呢!如若她根据详细的地图能够找到她家古董店的位置,啦啦啦,她要把所有收集到的美玉都埋起来,说不定,说不定将来她三叔就能挖出来呢!
阿瑾越想越开心,小拳头挥舞的紧。时寒看她这样,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只含笑看她卖萌。
“咦,对了,时寒哥哥。四皇叔这次没闹么?”阿瑾得意够了,想到无故躺枪的四王爷,幸灾乐祸的问道。
时寒摊手:“倒是未进宫告状,可我琢磨,气愤倒是免不了。据闻,他在家中已然砸了许多东西。”
阿瑾小大人的点头:“可不是么?不生气才有鬼,只是他倒是没有进宫告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总是觉得,就好像中毒呢,毒不发出来,怕是要更坏事儿。”
时寒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谁学的。
“难不成你还希望他进宫告状?我想,就算是他想,怕是也做不到。”
“为啥?”阿瑾举手,她是不耻下问。呃,错了,是不懂就问。
“之前那么多次事情,天家早已断够了这样的官司。他也不是没有眼力见,难不成还会为了这事儿去求见天家求公道?这不可能。而且,谁人不知,天家之前已经言道,不想再管这些闲事。”时寒为阿瑾解惑。阿瑾虽然机灵,可是还是年纪小,有些事儿是看不明白的。
阿瑾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估计他要心塞死了。”阿瑾确实不如时寒看的透彻,虽然她芯子是成年人,可是当了那么多年小孩儿,已经很天真了。而且身为现代灵魂,让她全然能够看透古代宫廷这些道道儿,委实是有些艰难了。
时寒似乎是怕阿瑾担忧,补充道:“你莫要担心其他。四王爷就算心塞,也不能暗地里对你爹使什么坏。要知道,你爹这样的人名声在外,他反正已经差到不能再差,做什么事儿大家都是宽容多。天家更是如此,纵然心里恼恨,也不已经习惯。你爹若是有个什么,便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因为四王爷。所以他便是恶心死,也不能暗中做什么。”
阿瑾拍胸,“我爹爹也是蛮极品哒!只要四皇叔不背后玩儿阴的,我们爹就一定没事儿。”
“你倒是信心十足。”时寒笑言。
阿瑾挺胸:“那是自然的呀!我爹是什么人。我和你说哦……”阿瑾神秘兮兮的靠近时寒,时寒挑眉:“啥?”
小妞妞儿真的有话要说么?
“其实我发现了,只要将脸皮狠狠的扔在地下,那么就会所向披靡。”阿瑾努了努嘴,对他发现了自己的见解。
时寒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你爹就是这样的人?”
阿瑾忙不迭的点头:“是呀是呀,有这样一个爹爹,我感觉很荣幸呢。”
时寒默默:“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样真的好么?”
阿瑾嘿嘿得意笑:“因为我不喜欢四伯父,只要不喜欢四伯父的,都是好人。再说那是我爹耶,既然是我爹,我自然是希望他过得好。坑别人没有关系啦,最起码现在看来,他倒是没怎么坑我们。”
时寒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他终于言道:“为什么你觉得,他没有坑你们?他接二连三的纳美人进门,难道不算是对你娘亲的伤害么?这不算是坑你们么?”如若是旁人,时寒是断说不出这样的话,可如今眼前这个人是小阿瑾,是个小不点的小姑娘,她好像什么都不懂,却又好像什么都懂。
他娘正是因为意难平,才有了后来的种种,为什么六王妃却全然不在乎呢?女子,不是最在乎这样的事儿了么?像是四王妃,歇斯底里,行事恶毒招摇,可她未见得年轻之时就是如此,而今这般,不过是因为期盼得到四王爷的宠爱和目光罢了。
阿瑾小大人一般:“没有深爱,便没有伤害。”
时寒愣住。
阿瑾继续对手指:“看你的期许啊,我娘对我爹的期许就不是真心只一人,白首不相离。所以我娘过得很快乐,你们都说我爹不好,我爹哪里不好了?你看,不乱花银子,能蹭就蹭。这算是顾家。不会争夺朝堂之上那些权势,算是做人豁达吧!也不会因为争斗皇位惹皇爷爷不高兴,还时常闹出些事儿让他开心,这算孝子吧?我爹这么好,你怎么就觉得我爹在坑人。我爹从来都不坑人的好么?”
说到最后,阿瑾已然全部都是瞎掰,可是这份瞎掰又只是针对时寒而言,如若旁人,她是决计不会多言的。
时寒捏了捏阿瑾的小脸蛋儿,言道:“是呀,期许!你娘不期许,所以她不会伤心,你们也不会当成一回事儿。”
阿瑾愤怒:“我说小寒寒,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动手动脚干啥,给我的脸都掐松弛了,在胡言乱语,我就要生气了哦,很生气,愤怒!”
时寒被她逗笑:“那你愤怒会怎么样呢?”
阿瑾“喀嚓”一口,咬住了时寒的手掌,瞪大了眼睛得意挑眉,那意思是:你怕了吧?
时寒哪里会被阿瑾这样一个小不点咬伤,笑着言道:“不疼呢。”
你看,如若求饶,阿瑾还能开心,可这样怎么可能?分明就是要气她。阿瑾又使了点劲儿,两人这厢闹着玩儿,那厢旁人远远看了,可就不这么想了。沈毅便是如此,他默默的扶额,谁能告诉他,他家小阿瑾为什么越来越像他妹妹了?
自然,妹妹的孩子像妹妹是好事儿,可作为一个五岁的小不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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