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烧死了?”
慕容雨吃惊的看着苏心漓,脸色苍白,那双眼睛也流露出了名为惊恐的神色,还有说不出的心疼,苏心漓看她这样子就觉得好笑,而且心情一下变的舒坦敞开,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全都烧死了。”
“那那些刺杀你的人呢?”
苏心漓勾着唇,微微一笑,阳光下,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尤其是生在那样一张漂亮的脸上,灿烂的炫目,但是慕容雨不知怎的,却觉得心寒到了极致,甚至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她从苏心漓的笑容中感觉到的是残忍和嗜血。
“死了,一个不留。”
苏心漓说这六个字的时候,神情是平静的,慕容雨脸上原本就僵硬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那眼神甚至有些涣散,苏心漓站了起来,走到了凉亭的外面,春桃就在外面,苏心漓叫唤了一声,没多久,她就进来了。
“大舅妈身子不适,你扶她回去休息。”
春桃看着苏心漓,又看向不远处坐着面色苍白的慕容雨,道了声是,快步走到慕容雨的身边,关切的询问了几句,然后将她扶了起来,苏心漓一直就站在小亭的出入口,慕容雨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苏心漓忽然侧过身,看着慕容雨道:“我知道大舅妈心慈,但对于害自己的人,我呢,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大舅妈,大哥马上就要回来了,您养好身体。”
苏心漓说完,看着慕容雨越加苍白的脸色,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慕容雨是真病还是假病,慕容雨自己清楚,她心里也有数,她此刻的面色苍白还有流露出的虚弱,是为了她苏心漓,还是那些死去的蛊虫和人,苏心漓心里就和明镜似的,这样的结果,应该让她不好向那个人交差吧,该怎么开口才好呢?
苏心漓离开后,又去探望了云氏,两人说了会话,苏心漓陪云氏用了午饭,又叮嘱了流云几句,就离开了,还没出大门呢,就看到守在门口的程子谦,“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苏心漓笑着走到他跟前,点了点头,“三哥最近很忙吧?”
苏心漓边说边替程子谦整理衣裳,程子谦看着苏心漓那双明媚的眼睛,握住了她的手,“漓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我相信,你必定是不会害我们。”
和小时候相比,她的手大了,但和他相比,还是很小,但是现在,这双手,所需要做的,比他不知道艰难了多少倍。
苏心漓看着满是诚挚的程子谦,心里酸酸的,笑着恩了一声,“谢谢三哥。”
程子谦松开苏心漓的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二哥让我和你说声对不起,我们都相信你。”
苏心漓感激的笑了笑,一颗冰凉的心,这会又变的暖暖的。
“不管怎么样,保护好自己,你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苏心漓郑重的点了点头,盐山山脉的事情,虽然谁都没有往外说,但想要去查,定然是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
“我也这样觉得。”
她的平安,确实比什么都重要,只有平安的或者,她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同时,那些关心她的人也不会因为她自乱了阵脚。
苏心漓回到苏府后,并没有和兰翊舒一起回房间,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药房,直到傍晚用晚饭的时辰,她还没有出来,兰翊舒等人都是知道她的脾性的,这时候都是不会去打扰的,一直到戌时差不多都过了,天色已经彻底暗了,苏心漓才兴奋的从里面跑出来,她直奔卧室,卧室里除了兰翊舒,就只有齐云,兰翊舒看到苏心漓的时候,面上一松,微微一笑,不过齐云的脸色却不好看,对于苏心漓每每让他家公子挨饿一事,他虽然不说什么,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是不乐意的。
“兰翊舒!”
苏心漓压根就没注意到齐云,一进屋就跑到了兰翊舒的身边,她那双漂亮的媚眼儿晶光闪闪的,叫兰翊舒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兴奋,兰翊舒抬头对着她笑了笑,正准备开口让她一起用晚饭,苏心漓一下拽住了他的手,“你跟我来。”
兰翊舒站了起来,跟着苏心漓一起到了药房,齐云好奇,也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苏心漓拉着兰翊舒,两人一直到了养着之前那只蛊虫的木桶前,因为木桶的盖子已经打开,里面飘散出浓浓的酒味,苏心漓看向兰翊舒,目光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兰翊舒,你能借我点血吗?”
兰翊舒看了眼木桶里的青色蛊虫,很快明白苏心漓的用意,齐云一进来就听苏心漓要问兰翊舒借血,心里更不乐意,不过他还没说话呢,兰翊舒就已经伸出了一个手指,他只轻轻用力,就有血流了出来,朝着那只蛊虫缓缓的流去,那只蛊虫闻到血味,一开始是兴奋,然后也不知怎的,忽然害怕起来,不停的不停的后退,苏心漓见状,笑出了声,“真是太好了。”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钻研对付蛊虫的法子,一般的蛊虫怕兰翊舒体内的蛊虫,那蛊虫在兰翊舒的身体差不多快十年了,估计和血融成了一体,她就在想,兰翊舒的血是不是也能有用,果不其然,那些蛊虫真的畏惧兰翊舒的血。
她看向兰翊舒,整个人神采奕奕的,她走到一旁的桌上,拿了个碗,接住了兰翊舒还在滴的血,“兰翊舒,我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