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者从药箱中掏出两支熏香,“将这个点上,或许能有助于她早些清醒过来。”
“多谢封老。”男子欣喜的一拱手。
“只不过类似这种情况应该还会发生,所以趁她醒来时,有什么话最好抓紧时间问。”
“还会发生?封老,她中的毒凶猛?”
老者合上药箱,正欲离去,听男子如此问,面容一瞬间变得凝重。
“何止凶猛,简直怪异。依我看没多少时间好活了。”老者叹一声,又道,“按脉象看,毒素在体内流连已久,奇怪的是毒却还未攻入五脏,真是怪哉。或许是有什么压制的法子?”
男子回眸望了望床上安静的睡颜,她竟没多少时间好活了?虽然来到这里本也是凶多吉少,可心里还是升起一丝惋惜来。
老者告辞后。男子紧跟着也走了。屋内留了一个丫鬟守着,其余的属下在门外守护。
鱼蝶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环顾四周,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但是却有着刺绣繁复的纱幔层叠围绕,像是舞姬的水袖。室内的红烛扭动着火苗,看来应是夜间了,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香料的味道,淡淡的香气里还夹杂着清凉得味儿一同冲入鼻端。令人神清气爽。
她确认,这是一间自己陌生的屋子,她揉了揉后脑,恍惚记起当时自己正在马车内,突然脚下一空就摔了下来。然后被人在背上点了几下,便没了意识。一醒来便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自己这是被那帮人掳来了?鱼蝶儿心突然就没有着落般恐慌起来。
她不知道是谁将她劫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更不知道这是哪里。更慌的是不知道平琏川怎样了?鹤泰怎样了?
鱼蝶儿迅速起身在屋内转了一圈,这屋子真是奇怪,四面都是墙壁,连个窗户都没有。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她试着去推了推门,根本打不开。应该是从外面锁上了。鱼蝶儿惴惴不安的坐在屋内的桌前,觉得口渴难忍却发现桌上连茶具都没有。
什么鬼地方?既然将自己掳来了,怎么也应该派人看守着吧?虽然她不想被人看守,但是也比现在这样要好,一切都不无所知,连这是哪儿也不知道。而且门外竟然也是一片静悄悄的,这种寂静让鱼蝶儿无端的升起一股恐惧。竟比她被人掳来还要恐惧。
“有没有人啊!”
“这是哪儿啊!”
“快来人啊!”
她大喊,可不管她怎么喊,回应她的仍然是无声的寂静。
就在她惶恐不安,喊得心灰意冷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惊的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随着门的大开,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身材欣长,面容清俊,背后走廊墙壁上插着的火把,将他照耀的似乎也发着暖暖的光。似乎还有一种若有似无的贵气。
“你是谁?你们把我抓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鱼蝶儿问。
对方看到鱼蝶儿似乎一愣,顿了一下,才嬉皮笑脸道,“我是谁?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说着跨步进了屋子。边走边道,“好奇不是好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还是被你们抓来了?”鱼蝶儿愤然反问。
那人竟然笑了笑,“你是刚被带回来的吧?”
鱼蝶儿微微蹙眉,不知道他问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做什么。
那人毫不客气的坐在屋里的一把椅子上,还把头靠在后边的椅背上,微微阖着眼,面庞上掩映几许倦容。“被带来这里的人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或者拥有了不该拥有的东西。所以进来这里就少说话,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来人并没有很凛冽的气势,相反的,他话语柔和且令人感到舒适,似乎他不是坏人,此时也不是掳人者与人质的对话。更像是朋友间如沐春风般的攀谈问候。但就是有一种令人说不出来的敬畏感和顺服感。叫人无从怀疑他所说的话。
“想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想知道我们的身份?可以!不过知道了以后就没有资格再活着出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来这儿久的,见惯了死的,就是硬要说给他们听,他们都要捂住耳朵的。”
他依然靠在椅背上,依然微微合着眼,可视线却始终没离开鱼蝶儿,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身子在听他说这些话时,微微哆嗦了一下,虽然她很快镇定了下来,但他还是看穿了她内心还是很害怕的。
或许是暗无天日的生活太过于枯燥无聊,他突然就想逗一逗她,这是许久都没有过的心思了。
“现在,你还想知道吗?”他问道,眉宇间竟有一丝调皮。
“想!”鱼蝶儿坚定道。
“哦?”他挑眉。“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