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修文明明没做什么,但他不笑,白双依和白宝龄就不敢说话,怯生生地把头垂下了。
朱修文又不是洪水猛兽,她们这么怕他?白瑶华惊讶了一下,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朱修文听完,却是面色一沉:“就这种芝麻大的小事,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地跑到兰陵王府来,打扰本王的雅兴?你们若非瑶华的姊妹,本王现在就把你们拖下去,先打一顿板子再说。”
白双依和白宝龄本来就怕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吓着了,一声也不敢吭。
白瑶华能够理解朱修文的心情,在他看来,这的确是芝麻大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的。他不会理解,被赶回老家,对于初涉京城的白宝龄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挫折和侮辱。
她看了看旁边埋着头,眼角还挂着泪痕的白宝龄,微叹一口气,对朱修文道:“王爷息怒,这事儿都怪民女,早知道夔国府的二夫人如此不讲理,就不该让宝龄去。”
夔国府的二夫人,那就是他的二舅娘,她是魏神厨的女儿,平时没听说她不讲理啊……朱修文看了白瑶华一眼,没作声,但也没阻止她继续朝下说。
白宝龄刚才还有些怨,但此时听了白瑶华这番话,突然觉得她讲得很对,她的确是太不够硬气了。瞧瞧人家,当着朱修文的面,就敢说是他的舅娘不讲理,把责任全推出去了。
白瑶华问朱修文道:“王爷,民女见识浅陋,不知这几道菜是何处的饮食,而贵府名厨如云,来自全国各地,能否帮民女打听一二?”
她到底是外来户,还是托朱修文帮忙的好。
朱修文没有推脱,抬手示意李德全:“去问,问不到就上宫里问,御膳房里什么样的御厨都有。”
李德全领命而去,白瑶华揣着疑惑,在偏厅等待,白双依和白宝龄则是忐忑不安。朱修文并没有陪她们干坐,起身出门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李德全回来了,告诉她们道:“这几道菜,御厨们都没有听说过,但其中有两道,魏神厨好像做过。”
魏神厨做过?莫非二夫人是想尝尝亡父的手艺?白瑶华不放心,问李德全道:“李公公,不知夔国府是否有什么忌讳?魏神厨做过的菜,是否有什么禁忌?”
李德全笑道:“这哪有什么禁忌,就算是魏神厨做过的菜,别人也一样可以做。”
也是,魏神厨做过的乳蛋,她不就做过吗,也没见怎么着,老太君对她赞赏有加呢。白瑶华左思右想,觉得没什么不妥当,只能归结于二夫人欺人太甚,于是对白双依和白宝龄道:“你们先回去,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白宝龄怔怔的,不肯走:“大姐,你有办法了吗?”
白瑶华不想讲太多,只道:“我去求求兰陵王。”
白宝龄信了,同白双依一起走了。
等她们走后,白瑶华重回暖阁,朱修文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好像白双依和白宝龄从未来过一样。
看来普通人的喜怒哀乐,他真没当回事,白瑶华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和他的差距,心里不禁有点空落落的:“王爷,如果今儿闯祸的人是民女,您是否也不会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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