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关到西厢去了。
白双依望着西厢,听着白宝龄的哭声,满心担忧:“大姐,她这样哭哭啼啼的,不成体统,如何是好?”
“不用怕,明天就给她派个活儿,让她给人做菜去。”白瑶华一点儿都不担心。
“她这个样子,如何给人做菜?”白双依惊讶道。
“你现在就把活儿给她安排好,提前告诉她去。”白瑶华抚了抚春衫上的褶子,不慌不忙,“你放心,她只是太任性,心里并不糊涂,不认真干活儿的下场,她是清楚的。”
如果她真敢砸了白家的招牌,估计老太太能把三房赶出家门,这样严重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也不敢尝试。
白双依刚才观看了一场好戏,对白瑶华是满心佩服,马上照着她的话去办了。
白瑶华溜达到东厢房,白迟仍在埋头苦算。她倒了杯茶,搁到白迟手边,笑道:“二弟,不急这一时,歇会儿。”
白迟抬起头来,笑道:“大姐委与重任,我不敢倦怠。”
“你有上进心,大姐很欣慰。”白瑶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对面坐下来,“大哥以前干的活儿,你可知道?”
“知道。”白迟点了点头,“对外接生意,对内分派人手;谈价格,与主顾周旋,都是他。”
“很好。”不得不说,白迟虽然吊儿郎当,但到底天天在外面晃悠,知道的东西还是比藏在深闺里的姑娘多,白瑶华微微点头,轻轻地敲了敲桌子,“大哥现在躺在床上,原本该他做的活儿,就落到你的肩膀上了。”
这是让他担起长孙的责任来?白迟惊呆了,竟一时没有作出反应。
白瑶华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果用白远,一来长幼有序,二来嫡庶有别,长辈们是不会同意的。她只能先让白迟干着,如果他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再换白远,就不会有人有意见了。
她把茶杯塞进白迟手里,笑道:“怎么,你不愿意?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可就去找白远了。”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白迟猛地惊醒过来,连声地道:“大姐,我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大姐,难为你如此看得起我,从今往后,我只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你指狗,我绝不打鸡!”
“你一个大男人,听我的做什么?”白瑶华笑了起来,“我只望你能争点气,把事情做好,不要让家里的长辈们失望。”
“大姐,你放心,但凡我拿不定主意的,都来问你!”白迟雄心万丈,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瑶华并不指望他什么,只愿他心底存着一点真与善,不要成为和包氏、白凤娇那样的人。
“大姐信你,具体的事情,你去问你二姐,凡事和她商量,不要让人欺负她。”白瑶华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
白迟响亮地应了一声,把她送到了门口,方才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