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名武将性子急,跑到油锅前,伸手在油锅里搅动了搅,大叫:“真不烫!这戏法有意思!”他说着,转头问白瑶华:“这是怎么办到的?”
白瑶华拿手帕擦着手,轻声一笑:“这就得问问御膳房了,他们给我准备的油,为何温度不高呢?这样的油,连我的手都烫不伤,又如何炸熟鸡块?”
原来戏法不是戏法,而是阴谋?那武将像是被吓到了,一溜烟地跑回座位,不敢再说话。
御膳房提供的食油,竟是无法升温的,这就像是对皇上无声的指控。毕竟这场宴会,是皇上举办的,而白瑶华是应邀而来。
事关脸面,朱曦格外慎重,思索片刻后,方才开口:“你是如何得知,这锅油有问题的?”
“回皇上,这很简单。”白瑶华朝前走了两步,站到了油锅边上,“民女离得这么近,却感受不到一点温度,这锅里,一丝热气都没有。”
“这样你就敢把手伸进去?”朱曦将信将疑,“你就不怕判断错误,反把手烫熟了?”
白瑶华笑着摇了摇头:“皇上,民女生在厨艺世家,不夸张地说,自从出生,就开始在厨房受熏陶,这种小事,不可能判断错误的。”
朱曦沉默下来,脸色很不好看。他筹办的宴会,他特意邀来的斗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让他颜面何在!
朱修文朝上首看了看,把朱仁泽一拍:“还不快去解围!”
“又是我?”朱仁泽把鼻子一指,很不情愿。
朱修文瞪他一眼:“你要是不去,我让你娶不到白家二小姐。”
“七哥,算你狠。”朱仁泽马上站起来,面朝朱曦,大声地道,“父皇,不过是油温不高而已,什么可能性都有,无伤大雅,不如暂且搁下,继续斗菜?儿臣听说那****朝大胜梁国,扬眉吐气,可是日夜盼着想看这场斗菜哪!”
群臣纷纷附和,表示他们想看斗菜的愿望非常强烈。
朱曦得了台阶下,也就顺势坐回了御座,抬手示意斗菜继续。
御膳房很快重新安排了食油,这次油温很快升高,白瑶华顺利地炸好鸡块,盛装在盘子里,再由内侍分发了下去。
刚才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群臣品尝鸡块的热情,毕竟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御膳房没有准备梁国的蘸料,无法完美展现当日的情形,略为遗憾。
娜仁所做的梁国乱炖,也很快分了下去,那味道和炸鸡一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文武百官们趁机宣扬国威,借着评菜,把梁国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娜仁低着头,把手按在腰刀上,面色铁青。
朱曦品尝过炸鸡块,高兴起来,道:“白瑶华的厨艺,果然名不虚传,这炸鸡外酥里嫩,还带着汤汁,即便不蘸调料,亦是美味无比,怪不得能够击败梁国,大获全胜。”
他说完,一叠声地喊赏,内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单,大声地念起来。
斗菜圆满收场,宴会继续,直到最后一道菜吃完,舞姬进殿献舞,轻歌曼舞中,光禄寺撤御案,序班撤群臣案。舞罢,群臣分东西北向而立,恭送帝后离去。
宴会结束了,但白瑶华知道,好戏才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