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华沉默了一瞬,垂下了眼帘:“王爷误会了,民女并没有摔帘子,失手而已,还望王爷恕罪。”
她乖乖巧巧,一句也没有顶嘴,朱修文却好像出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上力,憋得慌。
他猛地一甩手,推开了白瑶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休要作出一副可怜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瑶华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民女不委屈,也没什么话要说。”
有什么好说的,说了有用吗?当初让他遣散教养宫女,他照办了吗?
朱修文沉着脸,打量她片刻:“既是没有话说,那就来谈正事。坐下。”
他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白瑶华垂着头,坐到了他对面。
朱修文敲了敲桌子,道:“梁国要斗菜,本王应了,待会儿你先到驿馆休息,好好地想想菜式,具体的规则,让李德全讲给你听。”
白瑶华点了点头:“民女遵命。”
她反应冷淡,朱修文又是火冒三丈,但认真挑刺,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她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没有半分逾越。
朱修文抓起茶壶,狠狠地砸在了桌上:“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瑶华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地道:“王爷,您救了民女两次,民女这条命是您的,但感情,看来是没法给您了。此事身不由己,不受自己控制,还望王爷恕罪。”
朱修文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白瑶华微微仰头,直视他的眼睛,“民女所求,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但王爷好像并不愿意。民女本来还想着,等回到京城后,能够跟您好好谈谈,遣散教养宫女,拔了心里的那根刺,然而如今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王爷即便没了教养宫女,也会有梁国公主,以后还不知会有多少女人,民女哪里忙得过来。”
“敢情你还惦记着本王的教养宫女?”朱修文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竟是惊叹了一声,“你可知做本王的女人,最要紧的便是不能拈酸吃醋?本王立誓永不纳妾,那是本王的事,这并不能作为你善妒的依据。”
“不会惦记了。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惦记了。请王爷放心。”白瑶华无意识地拨弄着荷包上的珠子,垂着头道。
朱修文想着她先前的话,心里莫名有点难受:“你就不能相信本王?”
“相信您什么?”白瑶华马上反问。
自然是相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伤心。但他不想承诺,历经皇室风雨,任何诺言在他眼里,都是虚无缥缈的空谈,他只愿意用行动来表示。朱修文讲不出肉麻的话,不耐烦起来:“你管相信本王什么,相信就是!”
他说完,把桌子一拍,起身出去了。
“呵!”白瑶华自嘲地笑了一声,按着隐隐钝痛的胸口,慢慢地趴到了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驿馆到了。白瑶华独自下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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