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独自留下去救她,大概已经表明了他所有的态度,至于抱她,倒是无关紧要了。
哼,她还什么都没答应呢,表明什么态度呀。白瑶华揪住朱修文胸前的白玉纽扣,使劲地扯了扯。完蛋了,她曾经看过一个段子:要如何判断一个女人是否处于恋爱状态?看她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作”就行了。
她好像……就变得越来越作了……
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呢,不要这样啊……白瑶华哀嚎一声,把头埋进了朱修文的胸膛里。
朱修文可不知白瑶华这会儿的心理活动这么丰富,他只管把她抱上车,放在了软垫上。吴用随即上来,给朱修文仔细包扎了伤口。
一切收拾停当,谷口的雪也清扫完了,马车重新开动,他们继续上路了。
在朱修文的要求下,车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皎洁又宁静。
白瑶华想着恋爱状态的段子,竟觉得自己羞于面对朱修文,背过了身去。
朱修文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清清冷冷,犹如窗外的月光:“以后要跟紧本王,不许离开本王半步。”
“民女知道了。”白瑶华低低地回答。
“你这叫知道了?”朱修文骤然拔高了音调,“你回头看看你和本王的距离,这叫跟紧了本王?”
不是同在一辆马车上么,这也算啊?白瑶华无奈地回过身,挪到他身边去了。
她没有作声的样子,像是受了委屈,又像是怕极了,朱修文想着那包火药,心头一软,搂住了她的肩膀:“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本王向你保证。”
对于他这种骄傲的人来说,这样的话,近乎于道歉了吧?虽然他其实什么也没做错。白瑶华嗯了一声,朝他靠了过去:“民女刚才好担心,担心连累了王爷。”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这是不相信本王?”她难得温存一次,朱修文却不领情。
白瑶华只得暗翻一个白眼,结束了对话。
出了山谷,很快抵达驿站,驿站的人出来接着,众人各自洗漱安歇不提。
朱修文认为白瑶华受到了惊吓,坚持把她抱下车,送进了房。白瑶华故意逗他:“今日要委屈王爷了,民女这就让绿柳给您打地铺。”
“打地铺?什么意思?”朱修文不解。
白瑶华笑着瞅他:“王爷不是说,以后不许民女离开您半步的么?那今晚只有打地铺,睡在民女屋里,为民女值夜了。”
朱修文把她朝床里面推了推,道:“那本王睡在你旁边,岂不是更近?”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并没有上来的意思,白瑶华突然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终有千般不是,万般地不如意,但却始终挂念着她的闺誉,生怕他自己一时没忍住,就没法让她当正妃了。
唉,他要是能遣散那几个教养宫女,就更好了,不然她心里始终有根刺,不敢全心全意。
算了,这事儿等回京后再操心,既然她已经义无反顾,就必须解决这件事情,哪怕耍耍手段,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