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都收了下去,笑着请白瑶华动身。
白瑶华只得站起身来,饿着肚子走了出去。
她不想和朱修文讲话,什么都没说,倒是李德全很担忧,一个劲儿地劝朱修文:“王爷,您胃病尚未痊愈,还是先用了早膳再去吧。”
朱修文却道:“早市就是卖早点的地方,本王要是吃过了再去,还有什么意思?”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呀!这里只是个小县城!李德全心中叫苦,但见拗不过朱修文,只得赶紧派人先去,打探地方,为他开道。
此处离早市有一段距离,朱修文本欲走着去,但吴用考虑到他的胃病,坚持让他坐车。医生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朱修文只得顺了他的意,上了马车。
白瑶华默默地跟在后面,停在了马车旁。朱修文不悦道:“怎么不上来?难道要本王来请么?”
拽什么拽,不要脸的臭男人!白瑶华屈膝一福,恭恭敬敬:“民女不敢与王爷共乘一车,还请……”
她话还没说完,朱修文便不耐烦地探身,伸手,一把将她拽上了车,按坐在了他旁边。
他这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怜香惜玉之感,看得李德全都直摇头。
不过动作快,有个好处,白瑶华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来时,马车早就驶出院子了。
朱修文很满意他利落的身手,长臂一展,搭在了白瑶华的肩头。
白瑶华马上皱起了眉头:“王爷,请自重!”
“本王哪里不自重了?”朱修文也皱起了眉头,“明明是你自己坐到了本王的胳膊下头。”
到底是谁把她按在这里的?!白瑶华懒得同他争辩,站起身来,坐到了对面。
朱修文手臂落空,很是失落,也很苦恼。以他的猜测,白瑶华一旦成为了他的女人,不就该小鸟依人,百依百顺了么?怎么实际却恰恰相反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很是窝火:“人人都以能侍奉本王为荣,只有你眼高于顶,不拿本王当回事。”
“谁说的?民女没那么超脱,自然也是以能侍奉王爷为荣的。”白瑶华说着,把头靠在了车壁上。虽然年轻,但宿醉过后,头还是有点疼呢。
朱修文听得她如此说,眼中有惊喜的神色闪过,但以他的经验,白瑶华这句话的后面,肯定还有一个“但是”。
果然,白瑶华马上又道:“倘若王爷明明白白地让民女伺候过夜,民女又能说什么?可王爷非要挑民女醉得人事不省的时候,这叫乘人之危!”
唔,原来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胸中有口气。不过,他不就是想看她生气的么?很好,很好。朱修文翘起唇角,得意地笑了起来。
他居然笑了?白瑶华气得柳眉倒竖:“王爷,您是故意的,是不是?”
“就算是故意的,你又能拿本王如何?”朱修文抱着双臂,靠在车壁上,悠悠地道。
是啊,能拿他如何?揍他一顿怎样?白瑶华一个猛扑,人还没到,拳头先至,雨点般地朝他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