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来,但声音依旧温柔:“是不是你说,要给你面子的?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本王给了你面子,你是不是也得给本王面子?”
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白瑶华摸了摸迷迷糊糊的脑袋,点了点头:“好吧,民女这就睡,您去吃羹。”
“好。”朱修文当真下了床,“本王出去吃,免得吵着了你,你赶紧睡,争取在本王回来之前就睡着。”
白瑶华吃多了酒,又闹了这一气,真的是困了,也累了,完全没听出他这句话中的语病,眼睛一闭,呼呼睡去。
朱修文走出门外,反手将门一关,免得让白瑶华听见了他说话:“绿柳,你回去吧,白瑶华今晚歇在本王房里了。记住,此事不得外传,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绿柳惊得合不拢嘴,失态得一塌糊涂。
李德全赶紧代她谢恩,把她拖了下去,责备她道:“绿柳,亏你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刚才那是怎么了?王爷让你家小姐伺候就寝,那是你家小姐的荣耀,你就该赶紧磕头谢恩,愣在那里做什么,好像不情不愿似的。”
“公公,我不是不情不愿!再说了,我家小姐自己都没意见,我有什么好不情不愿的?我惊讶的是兰陵王后面那句话!既然伺候兰陵王就寝,是我家小姐的荣耀,那为什么却不让我声张?兰陵王这是要让我们小姐吃哑巴亏吗?!”绿柳说着说着,气愤起来,“我家小姐虽然出身卑微,但好歹也要给个名分呀!瞧瞧人家临淄王,可是聘了我家小姐的妹妹当正妃的!”
“这……”李德全解释不上来,只得道,“王爷的意图,岂是我们能揣摩的?王爷让你保密,你闭嘴便是,规矩你是懂的。”
绿柳气得不想和他说话,狠狠地摔着鞭子走了。
李德全也觉得朱修文此举有点匪夷所思,难道是因为永不纳妾的誓言?可对于男人来说,这誓言算什么!又或者,是因为白瑶华和祝鹤轩有过一段过往?可他们亲都退了,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摇着头,叫来小徒弟,对他道:“交代下去,今儿白大小姐留宿王爷房中的事,务必保密,除非他们想掉脑袋。不过,今晚过后,必须对白大小姐礼遇有加,有求必应,不然也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小徒弟吃吃地笑:“师傅,就算没有今晚,咱也不敢对白大小姐不恭敬,王爷的心思谁看不出来呀。”
“就你贫!”李德全扬起巴掌,朝他头上拍了一下,“就凭你这句话,窥探王爷的心思,就够掉脑袋了!”
王爷别的心思,是藏得挺深的,但爱慕白大小姐的心思,都快写到脸上去了,需要他窥探吗?小徒弟捂着脑袋,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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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文回到房内,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没叫,自己亲自动手,栓上了门。
他走到床前,发现白瑶华已经睡沉,嘟着嘴,双颊红红的,模样可爱极了。
她美则美矣,但可爱二字,却仅有喝醉酒后才当得起。他生怕以后再难看见,盯着她看了半天,方才嗤笑道:“睡得真沉,跟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