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之所以绑架自己的亲儿子,原因有很多,一来他不愿看到祝鹤轩娶白瑶华为妻;二来嘛,自然是鲁国公夫人和祝季同怂恿的结果。
但他肯定不知道,祝季同阴奉阳违,企图置祝鹤轩于死地,不然只怕就不会这样痛快地招认了。
祝季同本来抵死不认,但他没想到,自己身边出了卧底,盼儿很快向夔国公交代了自己偷听到的一切,并协助夔国公救出了祝鹤轩。
夔国公找到祝鹤轩时,他很是吃了点苦头,虽然性命无忧,但继续出使梁国肯定是不可能了。
在这封信的末尾,还有一段话,声称祝鹤轩经此一难,大彻大悟,认为自己不该违背双亲的意愿,求娶白瑶华,因此特奏请皇上和皇后,在同白家长辈协商后,解除了他与白瑶华的婚约。
她还没开口呢,祝鹤轩就主动解除婚约了?白瑶华捏着信纸,朝朱修文看去,但朱修文的面色平静如水,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把信纸折好,塞回信封,还给了朱修文,问了个她最关心的问题:“王爷,祝公子虽然是鲁国公的儿子,但也是皇上的臣子,朝廷的二品学士,鲁国公和世子无视朝廷律例,妄图谋害朝廷命官,难道就没有受到处罚?”
“处罚自然是有的。”朱修文接过信封,塞回枕头底下,“他们为了私怨,煽动乱民,犯了大忌,皇上震怒,已将祝开和祝季同革爵下狱,由祝鹤轩承袭鲁国公的爵位。此外,祝季同有谋害鲁国公嫡子之嫌,将择日流放充军。”
这处罚,不可谓不重,里面可有朱修文的功劳?白瑶华看了他一眼,又问:“那鲁国公夫人呢?”
“并无证据表明鲁国公夫人参与了此案,所以只是收回了她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朱修文说着,有点不高兴了,“你问来问去,都是鲁国府,他们究竟如何,与你何干?难道你就不能问点自己的事情?”
鲁国府诸人的下场,不就是与她的命运戚戚相关的事情?如今鲁国公入狱,鲁国公夫人夺封,祝季同即将充军,想必再也没能力设计白家,谋夺《食汇录》了,她这算不算是为本尊报了仇?
就当算是报了仇吧,如果本尊的在天之灵不满意,她也只能说一声抱歉,她只有这个本事了。
白瑶华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此时此刻,她只想肆意纵饮,大醉一场,以作为和过去,和本尊的告别式。
朱修文自然不会知道她的想法,见她起身要走,很不高兴:“本王在问你的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唔,她还没看着他服药,好吧,就再等一会儿。白瑶华想着不急这一时,便又坐了下来。
朱修文本欲发脾气,但见她唇角含笑,精神面貌和先前大不相同,火气便云消雾散,也露出了笑容来:“怎么,祝鹤轩与你退亲,你很高兴?”
这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他们本来就只是合作而已,退亲只是迟早的事,就算结了婚,还可以离呢。白瑶华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手背:“挺遗憾的,民女当不成鲁国公夫人了,那可是一品诰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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