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仁泽骤然放松,指着朱修文哈哈大笑:“这银子找他要,五百两太少,赶紧敲诈他一千两!”
朱修文面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那老鸨:“那位小姐,刚才就躲在屏风后看?!”
他生起气来,架势太吓人,老鸨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几步:“对,就躲在屏风后……”
朱修文只觉得头顶有一盆冷水浇灌下来,淋了个透心凉。刚才他在看妓女这样那样的时候,白瑶华竟就在屏风后看他!这让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她!简直不要活了!
他觉得前景一片黑暗,把气全撒在了老鸨身上,当然,他一没砸,二没抢,只是把京兆尹叫来,直接查封了这家店,从此,京城少了一家大名鼎鼎的怡红院,这是后话。
朱仁泽看着热闹,乐得想打滚,肚子都笑疼了,还不忘刺激一下朱修文:“女人还是得找温柔的,你看我的双依就没来。”
朱修文瞥了他一眼:“她来了却没进去,还不温柔?至于你的双依,大概正在琢磨,如何才能与你退亲呢。”
朱仁泽一下子就懵了。他们逛青楼的事儿,既然白瑶华知道了,那白双依肯定也知道了,万一她要退亲,就算最终退不成,闹出来也是挺丢人的。
朱修文看看怡红院大门上的封条,丢下朱仁泽,骑马走了。
别看他应付朱仁泽时,镇定自若,但其实心里乱似一团麻。到底要不要去见白瑶华,把这事儿挑明了说?算了,还是不要了,他本来就打算这几天不见她的,还是把她晾一晾再说吧。
他拿定了主意,骑着马到飞琼楼门外转了一圈,便回兰陵王府去了。
第二天,宫中来人,给他送来了四名教养宫女,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挑的人,让他留在王府。朱修文问过宫人,得知朱仁泽一样也有,便没放在心上,任由李德全安排她们的住处去了。
朱修文是很有毅力的人,说不见白瑶华,就真没有上飞琼苑去,只是每天朝夔国府跑好几趟,打听史老太君什么时候有空。
包氏专门派了人在飞琼楼附近盯着,得知朱修文已有几天没露面,很是得意。白凤娇由此非常佩服她,亲自送了好些东西来,吃穿住用,样样都没落下。
这些礼,让包氏很有面子,但私下背了人,她却有些担忧:“凤娇,世子还是夜不归宿?”
白凤娇沉默了一会儿,道:“他说要把那个妓女带回鲁国府。”
包氏吓了一跳,忙安慰她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不会答应的。”
白凤娇道:“他不给名分,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不管的。”
包氏琢磨着她这口气,猛地抬头:“你答应他了?”
“不答应又有什么办法?”白凤娇狠狠地抠着桌子上的缝,“总比他每宿都睡在青楼强。”
祝季同现在是世子了,包氏也管不着了,只得朝好处想:“一个妓女而已,连名分都没有,越不过你去,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好好养胎,生个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