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祝翩翩抿着嘴笑了一会儿,对丁潇潇道,“她若是跟以前一样,穿着乡下人的衣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看她,明明一身都是最时兴的装扮,素面儿衣裳,只有领口和袖口绣花,可偏要画蛇添足,领口上缀上一粒珠子,真真是可笑……”
她正说得起劲,忽见朱修文迎面走来,登时呆住了。
此处迎着光,看得很分明,朱修文也穿着素面儿的衣裳,仅在领口和袖口处绣着花,但他的领口处,亦缀着一粒翡翠珠,而且,是和白瑶华一模一样的翡翠珠!
朱修文也缀了珠子?都怪刚才她坐在第二排,竟没有看清!
兰陵王缀珠子,这性质就跟白瑶华完全不一样了,他是王爷,向来是潮流的风向标,简言之,他穿什么,什么就是当季最时兴的!
所以,不是白瑶华画蛇添足,而是她落伍了?而且……两粒一模一样的翡翠珠……衬得她刚才的言行,是多么地可笑!
祝翩翩的脸色,一时变幻了好几样,精彩极了。
朱修文走到她们面前,根本没有看她,只对白瑶华说了一个字:“走。”
白瑶华赶紧跟在他后面,出去了。
祝翩翩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地离去,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丁潇潇非常庆幸自己刚才没搭腔,此时有了足够嘲讽祝翩翩的资本:“祝大小姐真是会说话,想必已经给兰陵王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祝翩翩不是肯吃亏的人,马上反唇相讥:“我有没有给兰陵王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
刚才坐在第二排的人,也有丁潇潇,对此她哑口无言。
祝翩翩见压服住了丁潇潇,赶紧再接再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刚才不知是谁和兰陵王戴着一模一样的翡翠珠呢!”
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见了,但谁会蠢到说出来?万一坐实了这件事,岂不是为白瑶华推波助澜?丁潇潇暗骂一声蠢货,懒得再理她,扶着丫鬟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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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华跟在朱修文身后,去了临近思源楼的一处馆阁。
馆格外,风景甚好,一片花海,五彩斑斓,芳香四溢,不知多少暖房,多少花匠,才能在这寒冷的冬季,布置出这样的景象来。
朱修文坐在书案后,一面看书,一面等朱仁泽,没有理她。
白瑶华倚靠在窗前,摸着领口处的翡翠珠,抬眼看他。
原来他索要一粒珠子,是为了和她同步,不让她尴尬,真没想到,一向只知小气记仇的别扭王爷,还有这么体贴细心的时候。
她来京途中,他借出暗卫相送;他在城楼底下,救了她的命;他强留她住在飞琼楼……还有今儿这一粒小小的翡翠珠……
也许他的坏脾气,掩盖了很多东西,但白瑶华不是傻子,隐约觉得自己窥见了什么,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门帘响动,终于送完宾客的朱仁泽走了进来。
朱修文放下书卷,抬起头来:“你再不来,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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