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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因为她事多,太忙,等到她闲下来,抽丝剥茧,把这些人和关系一一扒开的时候,血淋淋的事实和仇恨摆在面前,他们还能像朋友一样坐着聊天么?
白瑶华不敢深想,甩甩头,专心熬粥去了。
一个时辰后,白粥熬好,锅面上一层厚厚的米油,看着十分可人。
白瑶华先把米油舀出来,奉给了祝鹤轩:“祝公子,先趁热把米油喝了,养胃的。”
祝鹤轩接过碗,看着她笑:“上次你给我熬的粥,没有米油。”
那是因为上次的米油,给朱修文了。白瑶华实话实说:“那时兰陵王胃病严重,所以给他了。”
她大大方方的,如风光霁月,祝鹤轩突然觉得有些惭愧,但不知怎地,心情却变好了。
白瑶华待他喝完白粥,收了银子,告辞离去,奔赴下一家了。
祝鹤轩靠在椅子上,轻抚胃部,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白大小姐的厨艺,愈发精进了,把一碗白粥,熬得是出神入化。”
添香给他换了茶水,笑道:“白大小姐答应有空就来了,以后少爷能时常尝到她的手艺了。”
祝鹤轩捏了捏自己的手腕,问添香:“我真的长肉了?”
添香抿嘴一笑:“您先恕奴婢无罪,奴婢才敢说。”
祝鹤轩把桌子一敲:“快说。”
添香笑道:“您之前的身子骨,一看便有弱症;如今虽然仍瘦,但总算是个正常人了。”
正常人,他总算看着像是个正常人了吗?祝鹤轩定定地看着茶盏,慢慢地笑了:“添香,白大小姐,实乃我的意外之喜。”
添香轻声地道:“少爷本来只是想通过她,毁掉夫人和祝季同的计划,结果她却调理好了少爷的胃口,了却了少爷多年的心病?”
“这岂止是心病,添香,这岂止是心病!”祝季同站起身来,不住地踱步,显得很有些激动,“你可曾想过,一旦我恢复正常,鲁国府的整个局势,就会不一样了,很多以前我需要苦苦谋算的事情,现在变得唾手而得了!毕竟我才是鲁国公唯一的儿子!”
这便是涉及世子之争了,添香不敢再接话,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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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大街,一条荒芜的死胡同里,祝季同把彩屏抵在了墙上:“你此次出来,可有被人发现?”
彩屏扭着头,避开了他呼出的气息:“发现了也没关系,我要给三小姐买驴打滚,本来就得来西大街。”
“那有没有被人跟踪?”祝季同很谨慎,强行把彩屏的头掰了回来。
彩屏挣脱不了,只好把眼帘垂了下去:“绿柳出门好几天了,人人都忙得团团转,没功夫跟踪我。”
祝季同这才放下心来,捏着她的下巴,开始问正事:“三小姐如何了?”
彩屏冷笑道:“祝九少是想问,三小姐是不是还活着么?她如此信任你,才派人去找你拿主意,结果你推荐来的郎中,给她开催命的药方?你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