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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吾皇万岁万岁……”“行了。”太清帝不耐烦道:“别人尚且做做样子,你连个样子都懒得做。以后见了朕,若是没有别人,就不必跪拜了。”罗迁大喜:“遵命。”太清帝哼了一声,道:“这一次是鲁啸风冤枉了你,不过你老实告诉朕,鲁啸风指控你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罗迁心中咯噔一下,太清帝目光如炬,熊熊光焰紧逼这罗迁的双眼,这个时候别说眨眼,只要稍稍有些迟疑,太清帝马上就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一些什么。罗迁一生一世,说谎无数,唯有这一次,内心真的不愿意说谎。在太清帝的目光逼视下,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陛下,他心中有个声音不断再劝说他:说吧,都说出来,陛下会理解的……
他微微一张口,体内四肢百骸的仙脉中,突然涌出来一股奇异的力量——本源之力。刹那之间罗迁清醒了过来,暗呼一声好险,罗爷这一辈子说谎无数,这一次是最难说谎的一次。
“陛下。”有了本源之力制成,罗迁的灵识本也不弱,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连坦诚道:“臣虽然顽劣,但是一向大节不敢有失。此等大罪,如何敢犯?”他又自嘲一笑:“便是有心,臣一阶仙人的实力,又怎么能躲过钦缉监的监视?”
太清帝眼中光芒敛去,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也是……不过,你身为劫仙,必定有一招补偿技能,你的补偿技能是什么?”那刚刚敛去的光焰陡然有如海啸山崩一般压了过来,差一点就让罗迁彻底崩溃,老老实实地将一切交待了出来。危急关头,本源之力的力量虽然被压到了最低点,但是却顽强如弹簧,在达到最低点之后,疑犯拼争,又强自回弹,罗迁咽了一口吐沫,勉强说道:“陛下,臣的补偿技能,乃是濒死、一击!”太清帝想到了他在天湖站赛上的表现,心中有些相信。况且还从来没有人在自己两番施展“破心术”的情况下,能够撒谎的,何况罗迁还是个一阶仙人。
“好,这件事情朕必定会查个清楚,你回去吧。”太清帝心中想着许多事情,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询问两位公主的事情。罗迁暗呼侥幸,将袍子前摆往腰上一掖,独自一般的蹿了出去。
太清帝看他的姿势滑稽,不由得摇了摇头。猛然间想起来那件事情,顿时气得笑了出来:“这个腌臜货!”
罗迁出了天宫,长吁了口气,回头望望云层之间飘渺无端的天宫,暗道侥幸,胸口一阵闷堵,强行对抗仙帝的法术,看来已经受了内伤。
……
“利金?”粗工老人问了一声,罗迁道:“没错,据说是一种产自水底的金属,矿石断面上有贝壳形的花纹,在紫光下会呈出灰黑色。”罗迁想起来自己答应虚生大师的请求,算算时间不短了,赶紧寻到了宋与他交差。那榴莲宝乃是定金,定金便如此强悍,罗迁心中对虚生大师的报酬十分向往。
他将这些特征说出来,粗工老人便皱起了眉头:“这个,难不成是‘万年水云母’?”辛冶子也道:“很可能就是。”罗迁大喜:“这个万年水云母哪里能找到?”两位大师相视苦笑,辛冶子说道:“万年水云母乃是天河水地特有的矿物,生长不到万年,根本没有你说的那种形态。且不说天庭已经颁布了禁河令,便是任由你随意进入天河,那万年的水云母也不是普通水域能够采挖到的。其中凶险,丝毫不亚于逍遥云海。”
辛冶子可不知道罗迁胆大包天,已经从逍遥云海中走了一遭了,他若是换个别的比喻,罗迁还有些发怵,偏偏他比喻成什么“丝毫不亚于逍遥云海”,罗迁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
“你不是真的想去吧?”粗工老人一把拉住他。罗迁嘿嘿一笑:“怎么样,两位大师有没有兴趣与我同游天河水底?”你别说,这个诱惑真是巨大。天河封河这些年,水底不知道有积攒了多少珍惜的材料,两人乃是器修大师,如何能够受得了这些诱惑?要说什么遵守天庭戒条,纯属扯淡,两人天榜高手,怎会真把天庭戒条放在心上?
“只是……”粗工老人显然不如辛冶子城府,第一个受不住诱惑:“这件事情需要好生计议。”罗迁心中已有腹案,笑呵呵道:“只要你们想去,一切包在我身上了。”辛冶子听着这话味道有些不对,怎么好象是我们两个想去,你纯粹帮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