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巨猾的曹阿瞒,我们或许算计不了他,可是他曹昂竖子么,哼哼。”
“这么说来,士元是赞同与曹植联姻了?”刘皇叔问,见庞统点头,刘皇叔稍一盘算,很快就说道:“那好,就让我的女儿先和曹植定亲,让孙乾告诉曹昂,就说再想我军援助粮草也可以商量,只是我们还需要时间筹备粮草,这事只能慢慢再说。其他的事,等函谷关大战见了分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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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皇叔算计曹老大身后事的同一天,曹老大也领着曹军队伍离开了长安城,出发前往函谷关,迎战该死的女婿陶副主任。也是到了临出门时,曹老大才把长子曹昂叫到了后堂,把一个写有曹昂名字的密封木盒交给了曹昂,然后吩咐道:“陶应大军兵临潼关时,你独自一人打开这个木盒,盒中有我手令,按令行事。记住,只能你一个人观看我的这道命令,不得有误。”
“诺,孩儿谨记。”曹昂必恭必敬的跪下双手接过木盒,然后曹昂又起身问道:“父亲可还有其他吩咐?”
曹老大凝视爱子,半晌才缓缓说道:“圣人云:君子抱孙不抱子。为父恪守这一信条,你长这么大了,为父还从来没有抱过你,今天,让父亲抱抱你吧。”
“父亲,孩儿都已经二十七了……。”
曹昂有些尴尬,曹老大却一言不发的张开双臂,将曹昂抱到了怀中,用枯瘦的手掌拍了拍曹昂的脊背,低声说了一句曹氏一族就靠你了,然后放开曹昂,大步走出了书房,向门外守侯的典韦等卫士大喝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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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后,六月二十五,曹老大队伍抵达了三百七十里外的潼关城中,受命镇守潼关的曹军大将曹仁与满宠一起迎出关外。见面时,曹仁和满宠的神情都有一些不妙,垂头丧气还心不在焉,曹老大察言观色,知道事情定有不对,便主动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曹仁和满宠都不敢作声,还低下了头互相偷看对方,曹老大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便又说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禀主公,一个多时辰前收到的消息。”曹仁吞吞吐吐的答道:“洛……,洛阳令魏种,拒绝执行率军退回函谷关的命令,没有在收到命令后尽撤洛阳兵马钱粮返回函谷关,选择了继续留在洛阳,他麾下的队伍……,只有不到千人撤回了函谷关……。”
曹老大的神情黯淡了,旁边的程昱和毛玠等人却是一起勃然大怒,纷纷怒道:“大胆魏种,竟敢如此忘恩负义!他难道忘了,当年是主公提拔他于微末,又是主公亲自为他举了孝廉!”
早就把魏种骂了一个狗血淋头的曹仁和满宠低头不语,曹老大却突然自信的笑了起来,道:“谁都可能叛我,惟独魏种不会叛我,他拒绝退往函谷关,肯定是为了要坚守洛阳,为我军在函谷关和箕关布置防御争取时间。”
“主公……。”满宠颤抖着说道:“魏种在我军使者面前表明了态度,说是他已经接受了陶贼麾下重臣陈群的劝说,决定将洛阳献给陶应奸贼,只是看在过去的情面上,没有为难我军使者,也没有追杀拒绝投降陶贼的我军队伍。”
“什么?!”曹老大傻了眼睛,呆立在了当场,曹仁等人害怕曹老大气出什么好歹,忙一起开口询问安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曹老大本想说几句面子话,但嘴巴刚刚张开,曹老大却又忍不住弯腰剧烈咳嗽了起来,还咳嗽得异常痛苦,曹仁和程昱等人忙为曹老大拍背,好不容易才替曹老大止住了这场咳嗽。
“我没事,进关吧。”曹老大推开了询问情况的曹仁等人,带头走进了潼关大门,尽管曹老大努力使自己的步伐镇定,腰板挺直,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带着无尽的萧索与失落,仿佛在片刻之间,又一下子苍老几岁一般。
是夜,曹老大又将一个密封的木盒交给了曹仁,同样是向曹仁嘱咐说,等到徐州军打到潼关城下再独自一人打开木盒,取出盒中手令按令行事。曹仁同样是跪着接过木盒,然后疑惑的问道:“主公,如果陶应奸贼真能打到潼关城下,那你也该撤回潼关了,为什么还要给末将这么一道命令?”
“预备着吧。”曹老大露出了一些笑容,道:“潼关以东道路复杂,说不定陶贼会比我先到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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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后的洛阳,当徐州军西征先锋赵云率军一万抵达洛阳城下时,早有准备的曹军洛阳令魏种果然打开了城门,率领城中守军向赵云队伍投降,徐州军接管洛阳城防,缴获城中所有钱粮储备——也是少得十分可怜的钱粮储备,赵云依令善待魏种等一干降军将士,严格约束队伍不许骚扰百姓。同日,曹老大率领的曹军主力也抵达了函谷关,与徐州军先锋相距已然不到八十里。
又给了五天,陶副主任亲自率领的西征主力抵达洛阳,陶副主任封魏种为鲁国相,赏赐极厚,又令赵云率军先行赶往函谷关以东三十里处下寨。同日,臧霸率领的徐州军偏师也顺利抵达轵县,距离箕关仅六十里,陶副主任令人渡河传令,令臧霸暂做休整,三日后再发起攻打箕关的战事。
还是同日,曹清写给曹老大的劝降书信也被送到函谷关中,但曹老大仅仅只是端详了女儿在信袋上的字迹,然后就把女儿的书信原封不动的投入火盆内焚毁,最后曹老大向徐州军使者说道:“回去告诉陶应奸贼,想要我的命,容易,我的脑袋就在潼关城中等他来拿。想要我投降,做梦!滚!”
至此,曹陶两军的决战之势已然完成全面布局,徐州军这边,陶副主任亲率主力大军屯于黄河以南的洛阳一带,除去用来押粮和保护粮道的队伍,准备用来攻打函谷关的作战队伍超过七万。偏师臧霸这边,因为粮道尽在控制中,还有并州队伍提供后勤保证,所以臧霸军队伍最多可以投入四万左右的兵力用于作战——当然,偏师的战斗力自然不可能及得上陶副主任亲自率领的主力军队。
曹军这边,因为魏种的突然叛变,预计用于战场的四万曹军实际上只有三万六千左右可用,别无选择的曹老大也只能是临时调整策略,命令妹夫任峻与毛玠率军八千坚守箕关天险,只守关隘不许出战,自率两万八千主力守卫函谷关,伺机与徐州军主力决战,钟繇留守弘农,裴茂守河东,兵力战力方面虽然完全处于下风,却又占了绝对地利。一场腥风血雨的宿命之战,也即将在中原两大雄关函谷关与箕关土地上展开。
注:常看纯洁狼胡咧咧的朋友们可能会奇怪,陶副主任和臧霸驻扎在了黄河的南北两岸,难道就不怕曹老大挖开了黄河水淹徐州军吗?这里解释一下,黄河的河道在河南孟津以西被夹束于山谷之间,河面低于地面,自古以来就没有大的变化,即便黄河改道,黄泛区最往西也只能波及到孟津以东的郑州和新乡一带,陶副主任驻扎的洛阳和臧霸驻扎的轵县都位于孟津以西,同时陶副主任的粮道是从许昌到洛阳的南北走向,臧霸的粮道也是上党、冀州到轵县的南北走向,所以曹老大即便丧心病狂的挖开黄河大堤,也无法危及到徐州军队伍的安全。
再所以,曹老大和郭痨病这帮人没有想出挖黄河的绝户计,可不是纯洁狼给陶副主任开主角光环,是这么做对陶副主任根本没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