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也好,正好让我将计就计!哈,陶贼在寝帐见我,让我知道他的寝帐位置,也是他命合当休了!”
暗暗欢喜着,沮鹄被卫士一路领进了徐州军大营戒备最为森严的中军核心地带,又径直领到了陶副主任每天晚上和女秘书郭嬛做体育〖运〗动的寝帐内,进帐一看,见陶副主任果然大白天的坐在寝帐里看书,旁边只有马忠侍侯,沮鹄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说道:“末将沮鹄,奉命拜见主公,主公金安。”
“子辅来了,快请坐,快请坐。”陶副主任很是亲热的招呼了沮鹄坐下,然后命人放下了寝帐门帘,这才微笑问道:“子辅,在我军中住了半个多月,可还习惯?”
“习惯。”沮鹄点头,又道:“多谢主公厚赐,鹄在主公军中住得十分习惯,还十分舒适,主公大恩,末将即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万一。”
“言过了,子辅言过了。”陶副主任哈哈一笑,又突然问道:“子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叔父沮宗公一家,好象是住在广平县的鸡泽亭吧?广平离此不远,子辅为何不派人去接他们来邯郸暂住,在我军保护下暂避战火?”
“不瞒主公,鹄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打算。”沮鹄垂首答道:“但是叔父他难舍故土,不肯离开,所以鹄也无可奈何。”
“啊?原来是沮宗公不肯离开故乡?”陶副主任一拍大腿,懊恼道:“我应该早问子辅此事的,早知道是这个原因,数日前,我就不该派人去迎接沮宗公一家来邯郸躲避战火的。”
“主公派人去了广平?”沮鹄心中一凛。
陶副主任苦笑点头,然后又安慰道:“不过将军可以放心,我派去的都是精干细作,如果沮宗公一家实在不愿离开故土,我军细作也绝对不会为难和‘伤害’他们。”
陶副主任有意无意的把‘伤害’两个字说得较重,沮鹄心中暗惊,却又不敢发作,只是强笑点头。陶副主任则又笑道:“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子辅,子辅你的父亲阵亡在许昌,他的陵寝也是在许昌,我已经派人送信,命许昌对令尊的陵寝严加保护,按诸侯之礼重新修缮,等到冀州战事平息,子辅你就可以回去拜祭了。”
“果然奸贼,竟然拿我父亲的陵寝和叔父一家威胁于我,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娓娓动听!”沮鹄心中暗骂,脸上却不敢流露怒色,只是赶紧离席下拜叩首,感激涕零道:“主公为末将考虑得如此周全,雨露恩泽,末将粉身难报!”
陶副主任这次终于没有亲自搀扶沮鹄了,还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说道:“沮鹄听封,我现在封你为幽州刺史,方城侯,食邑三百户!”
“啊?!”沮鹄大吃一惊,忙说道:“主公如此厚赐,末将万不敢领受啊!”
“别急。”陶副主任慢条斯理的说道:“子辅,我这次的封赏,必须要等你替我做成一件事后,才能生效,做好了这件事后,你也有资格承受这样的封赏了!”
“主公但有吩咐,只管直接交代就是了,鹄虽赴汤蹈火,也要为主公结草衔环!”沮鹄赶紧抱拳答应,心里则既是激动又是期待,因为按照这个势头…………
“我要你去蒋奇军中诈降!”果不其然,图穷匕见的陶副主任果然交代道:“我要你带二十几个冀州旧部去蒋奇营中,就说你是被迫投降于我,不得已而降陶,我对你是既不信任,也毫无半点恩赐,所以你逮到机会回蒋奇军中,重返旧主麾下效力,骗得蒋奇信任,把你留在幽州军中听用,你敢不敢去?”
“末将有何不敢?!”沮鹄大声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之父与蒋奇乃是多年同僚,且交情深厚,末将与那蒋奇也十分熟识,去那蒋奇军中诈降,蒋奇定然相信!”
“我当然知道将军之父与蒋奇交情深厚,否则也不会请子辅将军去冒这个险。”陶副主任哈哈一笑,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蒋奇的幽州兵马远来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我准备明天上午就点起兵马到蒋奇营外搦战,蒋奇出,我军与之决战,蒋奇不出,我军就乘其立营未稳,全力强攻!届时,为了减少我军将士的伤亡,也为了一战击破蒋奇,有些事就要麻烦将军了。”
“请主公吩咐!末将赴汤蹈火!”沮鹄回答得热血沸腾。
陶副主任向旁边的马忠一努嘴,马忠立即拿出了一个长木匣,陶副主任指着木匣说道:“木匣里,有一柄匕首和一支羽箭,都带有剧毒,中者立毙!蒋奇与将军之父亲近,到了战时很可能会把将军带到身边,将军若有机会,就一匕首或者一箭结果蒋奇,如果蒋奇让将军留守大营,将军就带着我给你的二十几个旧部,在大营里纵火,扰乱蒋奇军心,助我破敌!事成之后,蒋奇之军便是你之军!蒋奇之职便是你之职!”
说到这,陶副主任又问道:“子辅,蒋义汉是你叔父,你可下得了这个手?”
“请主公放心,末将对蒋奇虽然尊为叔父,但公是公,私是私!”沮鹄磕头说道:“鹄既以身为主公臣子,又蒙主公厚恩,岂能混淆公私,为私情而坏主公国事?末将愿破指为誓,定取那蒋奇首级回来,献与主公!”
说罢,沮鹄还真的咬破了自己的左手拇指,手上唇上一起鲜血淋漓,歃血明誓,陶副主任大喜,赶紧离席向沮鹄拱手道:“既如此,就一切拜托将军了,若我军能大破蒋奇的幽州主力,河北战事,至少可以提前一年结束,生灵少受涂炭,百姓少受殃及,皆将军之功!”
带着陶副主任的卑鄙毒刀和阴险毒箭,也带着陶副主任重金收买来的二十几名袁谭军俘虏,沮鹄将军在陶副主任的亲自送别下,离开了徐州大营潜往蒋奇大营诈降,临别时,陶副主任又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沮鹄将军的叔父全家和沮授陵寝,沮鹄心知陶副主任是故意威胁,恨不得用毒刀一刀捅死陶副主任和用毒箭一箭刺死陶副主任之余,沮鹄也在心里说道:“陶应奸贼!等着吧,我这次,一定要给你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
荀谌是直到沮鹄离开了徐州大营才知道这件事,大惊之下,荀谌赶紧跑到中军大帐拜见陶副主任时,却见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正在对着地图低声嘀咕着什么,荀谌匆忙间也不及行礼,上前就问道:“主公,听说沮鹄带着二十几个士兵出营去了?可是真有此事?”
“有这件事。”陶副主任顺口答道:“我让他去蒋奇大营诈降,还给了他一把毒刀和一支毒箭,让他明天在阵中设法暗杀蒋奇,助我军一举破敌。”
“啊?”荀谌差点没晕过去,跺脚说道:“主公,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也犯这样的糊涂?沮授父子那是什么人,袁家父子的铁杆死党,沮鹄怎么可能真心归降我军?你派他去诈降,不是给他机会重回袁氏帐下么?”
“不会吧?”陶副主任轻松的笑道:“我对沮鹄如此厚恩,他岂能以怨报德,忘恩负义?”
“主公,你是太糊……。”荀谌急得差点想骂陶副主任糊涂,又道:“臣下敢拿项上人头担保,那沮鹄到了蒋奇营中后,不仅会把事情原盘道处,还会……,还会……。”
“还会乘机怂恿蒋奇来连夜劫营。”陶副主任顺口说道:“沮鹄这半个月来在我军营中四处活动,早就把我军营地的布防情况、明暗哨、眺望哨、暗营、鹿角拦马、马廊、粮草和武器囤积地摸得一清二楚,今天还干脆知道了我的寝帐所在,沮鹄如果不劝蒋奇来连夜劫营,那他这半个月不就白白在我军大营里转悠了?”
“主公你既然知道……。”
荀谌本来还想跺脚,但是腿刚抬到了一半,荀谌就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忙向微笑不止的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拱手行礼,心悦诚服的说道:“主公与军师深谋远虑,半月前便已知今日之事,对我军而言,沮鹄确实是人中珠玉,才堪大用,在下,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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