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辛评又开口喝道:“且慢动手,容我等与公子稍做商议。”
喝住了卫士没有立即动手,辛评又转向袁谭拱手说道:“大公子。杨宏小人虽然卑鄙,但他却是徐州,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公子若是不向主公禀报就将此贼处死,主公那里,公子怕是不好交代。”
“如此卑鄙小人,杀就杀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袁谭冷哼道:“况且陶应小儿是父亲的敌人,杀他的使者,有何不可?”
“公子,杀使毕竟不是小事,还是谨慎为上。”郭图也劝道:“依在下之见,最好还是先把这个杨宏小人押往法场。然后公子再去向主公禀报一声,说明这个杨宏小人的可恶之处,背叛袁氏的不赦罪行,请主公下令斩杀——如此一来,那边也没机会大做文章,挑唆主公更加不喜公子。”
“哼!”袁谭又哼了一声,这才勉强点头说道:“也好,就这么吧,先把这个杨宏押往城中法场。待我禀明了父亲,然后再将他斩首不迟!”
于是乎,咱们可怜的杨大人就连袁谭为什么仇恨徐州的原因都没摸清楚,稀里糊涂的就被拖出了郭府,押到了高邑城中的法场之上,可怜的杨大人一路拼命的哭喊求饶,可惜押解杨宏的袁绍军士卒根本不听,只是把杨宏结结实实的捆在了行刑柱上,一边磨着鬼头刀,一边等待袁绍的处斩命令,法场旁边也围满了冀州百姓,对着杨宏大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虽然大小袁三公兄弟之间的关系是出了名的不好,可是大小袁三公毕竟也是同父异母的手足兄弟,杨宏大人出卖小袁三公的行为也恶劣得有点过份,所以被绑在了行刑柱上没等多少时间,一名文官就带着大袁三公的命令来到了法场,当众大喝道:“主公有令,将徐州奸细杨宏开刀问斩,斩首示众!”
“诺!”手里拿着鬼头刀的刽子手大喝答应,可怜的杨宏大人却又一次尿了裤裆,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我完了……再回头来看看兖州昌邑战场的情况吧,当君子军一路高歌猛进,绕过曹军外围军队的阻拦阵地,突袭到了曹袁刘三家联军的大营近处时,已经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昌邑城墙上当然是欢声雷动,穷途末路的吕布军上上下下都是欣喜若狂,如果不是吕布和陈宫知道君子军的作战特点,及时阻拦,吕布军差点就已经打开城门,杀出来接应君子军了。
与之相反的是,当听到了君子军恶趣味到了极点的军歌后,已经吃够了君子军大亏的曹老大和刘皇叔却是面如土色,知道这一次麻烦来了——还是大麻烦来了,自家大军注定要被这群癞皮狗骚扰得日夜不得安宁了,原本无比安全的粮道也注定要处处告急了。与此同时,在场虽然有关羽、张飞、夏侯惇、典韦和曹仁、曹洪等绝世猛将,却楞是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请战,率军去迎战君子军——都已经被君子军给虐怕了。
当然了,也有不知死活的菜鸟,至少袁绍军的两大猛将颜良和文丑就跑了过来,先远远看了看君子军的情况,然后都松了口气,最后颜良还向曹老大和刘皇叔笑道:“孟德公,玄德公,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君子军了?没什么了不起嘛,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啊。”
“没什么了不起?那你去试试啊。”曹老大和刘皇叔一起斜了颜良一眼,也一起心里嘀咕,然后曹老大又硬着头皮说道:“敌军来援,何人敢去阻击,将敌人援军击退?”
曹军众将、包括胆大包天的典韦在内,都是一反常态,把嘴巴紧紧闭上,不敢吭声答应,刘皇叔还悄悄退了半步,生怕曹老大派自己去打这场注定打不赢的仗。那边颜良和文丑却面面相窥,然后颜良又惊讶问道:“诸公,你们为何如此?难道这君子军。真的英勇无敌到了连你们都惧怕万分的地步?”
曹军众将还是不吭声,惟有素来骄傲的关羽哼了一声。“伪君子军也敢称英勇无敌,可笑!”
“那云长将军为何不自告奋勇?”颜良又问道。
关二爷这次不吭声了。只是把嘴巴老实闭上,心里暗骂,“吾为何不自告奋勇?这群伪君子根本就不与吾近战,只是没完没了的放箭,吾怎么打?”
见平时骄傲得连曹操吕布都不放在眼里的关羽这副表情,还没吃过亏的颜良和文丑更是好奇。当下颜良向文丑说道:“叔恶将军,既然无人敢去迎战,你我同去见识一下这大名鼎鼎的君子军如何?”
“甚好。”文丑不知死活的点头,又道:“带五千精骑去。争取把敌人全歼。”
听到文丑这番话,曹老大和刘皇叔差点没有笑出声音,只是都城府极深强行忍住,那边曹军众将和关羽张飞则个个表情古怪,但因为颜良文丑平时仗着袁绍军强势趾高气昂,与曹军众将和桃子三兄弟都处得很不好,所以楞是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醒,说这是一场根本打不赢的仗。而当看到可怜的颜良文丑率军出营去迎战君子军时,远处昌邑城墙上的吕问候也狂笑了起来,“天下竟然还有这样的蠢货。敢和我贤婿的君子军在平原上打野战?去吧,去吧,马上你们就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也是到了颜良和文丑率军走远,都已经在和君子军列阵而战的时候,曹老大才猛然想起一事,赶紧转头向众将问道:“汝等,可有人提醒颜良文丑,叫他们不要与君子军斗将?”
曹军众将整齐摇头,曹老大又转向了桃子三兄弟。向刘皇叔问道:“玄德公,平素你与颜良文丑常有来往,可曾向他们介绍过君子军的战术,提醒他们不要与君子军斗将?”
“明公见谅,备好象没有说过。”刘皇叔恭敬回答,又试探着问道:“明公,既然明公担心颜文二位将军吃亏,何不派人去提醒二位将军,说不定还来得及。”
“我傻了才提醒他们,颜良文丑都是袁绍心腹爱将,又情同手足兄弟,他们随便被伪君子阴上一个,剩下的另一个,还有袁本初那个笨蛋,肯定就和徐州军队不共戴天了。”曹老大心里嘀咕,嘴上则叹道:“怕是来不及了,玄德公请看,颜文二将都已经排好阵势了。”
刘皇叔抬头看看南面,点头道:“确实,这会提醒他们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还会干扰袁公骑兵的军心,反致大祸。”
“是啊,来不及了。”曹老大又叹了口气,心中又暗道:“天下英雄,惟刘备、陶应与操耳。”
于是乎,在曹老大和刘皇叔两个好盟友的齐心协力下,可怜的颜良和文丑二位猛将楞是被推到了布满毒蛇猛兽的火山口旁,而颜良文丑将军身出险境还不自知,与君子军正面对圆之后,当看到了君子军的五个松散骑兵横队,又听到了君子军整齐朗诵的孔子曰孟子曰,可怜的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还哈哈大笑了起来,都道:“曹阿瞒、刘大耳和吕奉先真乃无能之辈矣,如此孱弱之军,竟然也能把他们杀得心惊胆战,不敢应战?”
笑完了,惟独只在吕布面前吃过亏的颜良越阵而出,在摇头晃脑朗诵《论语》的君子军面前大喝道:“汝等休得在阵上装神弄鬼,吾乃祁乡侯袁公麾下大将颜良是也,何人敢与某决一死战?”
君子军大旗下令旗挥动,孔子曰孟子曰戛然而止,又过片刻,君子军阵中奔出一骑,貌不惊人,手拿方天画戟大喝道:“吾乃吕布吕奉先是也,颜良匹夫,我来会你!”
“吕布?吕奉先?”可怜的颜良将军同样被君子军这手屡试不爽的斗将绝招吓傻,赶紧勒马横刀,向那君子军将领喝道:“你是吕布吕温侯?不对啊,吕温侯我见过,不是你这模样啊?”
“非也!”君子军单挑三大名将之一的吕步将军大喝答道:“吾姓吕名步,步伐的步!字奉鲜,鱼羊之鲜!颜良匹夫,快快下马受降,吾可饶你不死!”
“匹夫,竟敢消遣于我?”颜良将军勃然大怒,夹马挺刀,大喝着冲向对面的吕步,“吕步匹夫,吃我一刀!”
“颜良匹夫,纳命来!”吕步将军毫无惧色,同样拍马冲向颜良,挥舞着木头做的方天画戟大吼——吼的自然是君子军斗将代表性口号,“颜良匹夫!这次先饶你一命!”
大喊着,吕步将军奋力把木头方天画戟投向颜良将军,然后勒马回头,颜良将军轻松闪过方天画戟时,吕步将军都已经掉头往回跑了,一再被消遣戏弄的颜良将军更是七窍生烟,夹马挺刀只是追向吕步,口中怒吼如雷,“无耻匹夫,受死!”然后很自然的…………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整齐无比的子曰诗云声中,三百君子军轻骑忽然从后方杀出,穿过前方两队君子军重骑的松散横队,一起在冲锋中拉弓搭箭,三百支羽箭整齐飞出,密密麻麻射向颜良将军,将颜良的前后左右一起笼罩,可怜的颜良将军手足无措,反应稍慢间,三百支羽箭已经射到了面前…………
“公悦————!”事起突然,正在后方观战又与颜良情同手足的文丑救无可救,只能是撕心裂肺的大喊起来…………
眼见无数羽箭破空而来,刹那间就已经逼到面门近处,可怜的颜良将军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绝望的闭上眼睛,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我完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