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站起来,走到床边,将她放倒。槿知整张脸也潮红着,看着他低下头,整个人也覆盖上来。身后的尾巴像是不受控制地挣脱出来,摇了几下,就忽然垂下,将她的一只手腕缠住,扣在了床上。
室内的每一缕空气,仿佛都沾染着暧昧燥热的味道。他如同之前每一次,吻过她每一寸裸~露的皮肤,低低在她耳边唤着“小知……”
槿知的身体和心都彻底软掉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说:“应寒时,我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他答。
槿知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他明白的,明白她在担心什么。未来悬而未决,那一幕终将到来。
应寒时也凝望着身体下方的她。她依旧如同初遇时那般纤细柔弱,小脸却微微抬起,像是渴望得到他的呵护,却又透着固执的倔强。看得他胸中的情绪,阵阵起伏着。
曾经,他从未品尝过爱情。
如今才明了,当男人心中有了女人,她的安静恬美,固然让人心动。
她的哀愁迷茫,却同样令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所困。
他看着她,缓缓说道:“槿知,穆岩的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槿知微怔。
“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永远保护陪伴心上的人。”他的嗓音温软无比,“曜日人的平均寿命,是150到180年。我的寿命,或许比180年更长一些。你活着的时候,我每天陪伴你。你死之后,我就每天守在你的坟前,注视着你。”
他露出一点清风明月般的笑意:“这样,就是你要的……永远在一起。”
槿知伸手就抱住了他,轻声说:“笨啊你,不许这样,绝对不许这样。”
他却只是不说话。
槿知的眼眶红了,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过了一会儿,她闭上眼,小声说:“应寒时,我想把什么都给你。”
她说得很轻也很快,同时就感觉到他的肩膀明显一僵。
槿知心跳得极快,抬起头,看向了他。
却是一愣。
他低着头,没有看她,整张脸和耳朵却已通红无比,红得就要滴下血来。连衬衫领口里的脖子根都红了。原本扣在她身体两侧的双手,似乎都有些发红。还有他的眼睛,尽管没有直视她,眼眶却都似乎因她这句话,被逼得有些红了。甚至连身后的尾巴,都不再肆意地舒展,而是勾住了一侧床沿,紧紧地勾住,像是也紧绷着。
槿知说这句话也是一时冲动,看他反应这么大,立刻后悔了退缩了。
马上改口:“别紧张,我开玩笑的。”推开他想要起身。
推不动……
他对她向来柔和,此刻双臂却变得如铁钳般牢固。
他抬起了脸,潮红无比的脸。眼眸却异常清亮漆黑,直视着她。
“槿知……对星流说过的话,不可以反悔。”
槿知忽然感到羞窘,避开他的目光:“你这是耍无赖。”
“明明是你。”
槿知不出声。哪知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沿着自己的腰,正在往上爬。她低下头,看见了他的尾巴。而他只是看着她。
他缠过她许多次,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一圈一圈,一点一点,从她的腰,缠上她的背,然后,是胸……绒毛擦过处,只令她每一寸皮肤都激起战栗,呼吸都颤抖起来。
她抬眸望着他,而他的脸依旧绯红,尾巴却坚定无比。
一寸一寸缠绕,挑~逗着她。
他竟然……这样的坏。
屋内这么静,空气却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点爆。槿知的衣衫都被他缠得有些凌乱了,他却缓缓俯身,抱住了她,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两人的呼吸,都略微急促着。
“我不会在这里,对你……”
“嗯……”
过了一会儿,响起“笃笃笃”的敲门声。两人立刻松开,从床上坐起来。槿知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简直媚眼如丝,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吻痕,衣服上甚至还掉了几根他的绒毛。
“你去开门。”她说。
应寒时坐得笔直,闻言不仅不起身,反而侧过脸去,只留竖立通红的兽耳给她。
“去啊。”她催促。
他的双手轻扣在膝盖上:“我……不太方便。”
槿知一怔,忽然明白过来。脸也烧了起来,“哦”了一声,走向门口。
眼角余光,只瞥见应寒时如同雕塑般,静坐在原地不动。她忍不住笑了,心情却柔软得像一根根青草。
他真是……
这样的好。无法言说的好。
她定了定神,打开门,庄冲神色沉肃地站在门外:“傅琮思说他准备好了,可以向我们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