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镖射中了司机的左锁骨处,创口并不算严重,但是飞镖上面有毒,伤口接近脖子的大动脉,毒气很快蔓延到了头部,他的脸已经发青,有些神智不清了。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让馨语出来,化为一团白光罩在他身上,然后拔出毒镖,用矿泉水冲洗伤口,再由艾美给他的伤口做常规消毒、包扎,能不能捡回一条命就看他的造化了。
高峰腰间的伤口颇长,但不是很深,止住血敷上刀伤药后问题不是很大,也在旁边借光疗伤。
另一个司机已经完全断绝了生机,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永远消逝了,所以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为他默哀。我更觉得愧疚,因为敌人是冲着我来的,伤亡的人完全是受我拖累,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我必须面对一个事实,我们队伍之中有内奸!
敌人的卫星再厉害,也不可能跟踪着我从我老家一直到这儿,安倍健太等人也不可能直接从天上跳下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敌人早已知道我们的沙漠之行,我还没有进入沙漠之前,他们就已经来到中国,并且在这附近聚集,很有可能敌人早已知道我们的行军计划,卫星只是用来确定我们的行走路线和安营地点。
第一个值得怀疑的人是刁爷,此人一脸精明样,却不多说话,行为与性格有些冲突,而且扎营地点都是他定的,昨天傍晚我改变宿营地点时,他还建议我继续前进。
第二个值得怀疑的是陆晴雯和高峰,我们的沙漠之行只有他们两个最早知道,他们最有条件出卖我。但是他们已经多次经受住考验,以他们的身份、个性也不可能为日本人卖命。
第三个值得怀疑的是艾美,因为她负责通信与联络,只有她能与外人联系……
云飞扬突然问:“小……队长,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来攻击我们?”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前天晚上的怪啸声听起来很恐怖,却没有阴邪之气,也没有真正让人头皮发麻心脏收缩的感觉,所以极有可能是人为的。并且我们发现了人类的脚印,这证明是有人在扮鬼,目的是要引我们出去各个击破,或者吓得我们一夜睡不好,等到昨晚我们精神疲惫睡得很沉时再出手。还有,连续三天晚上,我都感应到有人在窥视我,最初我不知道来自何方,但昨晚我发现了,那是来自头顶上的卫星!”
“你说有卫星在跟踪我们?”艾美惊讶之极,她是搞通讯联络的,当然知道要调用卫生不容易。
“连卫星扫描你也能感应到?”陆晴雯也非常惊讶。
所有人都抬头看天,既惊讶又不安。我说:“卫星是人制造和利用的,那么要对我们不利的必定是人,不是鬼怪。”
我没有说算卦的事,保留一点神秘感是有必要的,事实上在敌人还没有出现之前,我已经知道来的是日本人了。这算是一个巧合,我在看师父的秘笈时,上面有一句“因录已验之卦爻为决当今之倭寇”。这句话的意思是:因此记下已经应验准确的卦用来回避倭寇之乱。明朝、清朝年间,浙江和福建一带常受倭寇袭击,所以有许多人求测避乱,避乱一章是有很强针对性的。正是“倭寇”二字给了我灵感,想到了与我势不两立的日本人有可能来袭击我,没有人烟的地方他们可以放手攻击,然后再回想各种可疑之处,自然猜了个**不离十了。
余成书说:“幸好你料事如神,早做安排,否则他们突然袭击,我们都在劫难逃了。”
“敌人早已知道我们的行走路线和扎营地点,昨晚要不是我临时改变扎营地点,就正好送进他们的埋伏圈了。”
我说这话时留意观察众人,陆晴雯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怒,然后是刘平和高峰,其他人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看上去反应都很正常,竟然没有一个人像内奸。
陆晴雯很生气:“是谁出卖了我们,我把他大卸八块!”
众人的眼光先后落到了刁爷身上,刁爷连连摇手:“不,不是我,不是我,我和日本人没有关系,进罗布泊的人大部分是走这样的路线……”
这话也有道理,我说:“刁爷不用紧张,我也没说你出卖我们,也许敌人只是刚好猜到了我们的行走路线,再加上卫星扫描就完全清楚了。”
陆晴雯的眼光在众人身上转来转去,显然还是相信有内奸。
受伤的司机哼哼几声,清醒过来了,脸色已经好看了一些。我们急忙上前问候,陆晴雯正在气头上,厉声道:“刚才队长叫你开枪,你为什么不执行命令?”
“我,我……”司机一时之间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晴雯更加严厉:“那时你们两个要是肯开枪,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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