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能动了,但是手脚已经被粗大的绳索牢牢捆住,不可能挣脱。老巫婆极有可能是玄冥教的人,所以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十有**是要把我们活祭了!
我大声叫:“有人能听懂我说话吗?我有话要说!”
村民们议论声低了许多,都以很气愤的表情看着我,靠外围处有一个人以标准的汉语叫道:“我会说汉语!”
还好有能说汉语的人,我稍松了一口气,能够进行语言沟通,至少我还有一点希望。
人群分裂开,走过来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新夹克,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短发修剪得很整齐,眉宇飞扬,鼻如悬胆,长得相当英俊,并且有很儒雅的气质,应该是一个饱读诗书,很有修养的人。在众村民之中,他的服饰与众不同,气质也与别人大相径庭,有如鹤立鸡群。
村民们望向年轻人都露出了尊敬和友好的表情,显然这个年轻人与他们很熟,不是偶然经过。
我在打量着年轻人,年轻人也在打量着我,他的眼神从容而镇定,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你们不用怕,这可能是误会,我先问他们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多谢了。”
年轻人走到老巫婆面前,肃立鞠躬,用方言与老巫婆交谈起来,老巫婆对他也颇为客气和重视。
说了一会儿,年轻人走到我面前,看了林梅一眼,微微点头,再对我说:“这里叫黄家村,是一个很闭塞的地方,所以有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习俗,比如不许外人进村。那位沐云阿婆是村里的巫医,能够通灵,是我们村子的精神领袖,她说你们会给我们带来灾难,你们的出现就是一种预兆,所以准备仪式要……处死你们。”
果然是要杀死我们,不过看样子转机已经出现了,我急忙说:“我们没有恶意,也不知道你们的规矩,误撞进来了,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年轻人皱着眉头,很为难的样子:“我也知道这种规矩不合理,带来灾难之类是迷信的说法,但是全村人都听她的,她的主意别人很难改变,我再跟她说说看。”
年轻人再跟巫婆交淡,我虽然听不懂,却也能从他们的表情和语气猜个大概,老巫婆果然很固执。村民眼光一会儿落到我和林梅身上,一会儿落到老巫婆身上,有些人显示出气愤的样子。
说了一会儿年轻人又转向我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普通游客根本不会到这里来,而且沐云阿婆说你们会法术。”
我心里打鼓,看样子老巫婆不好骗,要是说假话被拆穿,那是必死无疑了;真话也是不能说的,老巫婆极有可能是玄冥教的重要人物,那么与苍梧可能有很深的关系,知道我是来杀苍梧的,她还能放过我么?
我心念电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苍梧道人在黄家村,这时一定跳出来狠狠折辱我了。他没出现就证明不在,那么我就可以赌一把,赌黄家村的人与苍梧关系不深,再赌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讲道理的人!
我狠下了心,问年轻人:“你认识长生观的苍梧道长吗?”
年轻人点头:“当然认识,我去过长生观很多次。”
很好,他说他去过长生观很多次,没有说苍梧来这里很多次,这进一步证明苍梧与村民的关系不深。我很诚恳地说:“苍梧道人杀了我师父,我是来找他报仇的,但是他没有在长生观内,所以我到处寻找闯到你们村来了。如果他没在这里,我立即就走,即使他在这里,我也只找他一个人报仇,与别人无关,所以我不会危害你们村子,也不会给你们带来噩运。”
年轻人连连点头:“有道理,我们虽然认识苍梧老道,却不管他与你的恩仇。我看你们两个不像坏人,跟我们村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面,没有理由来找我们麻烦,所以我会向她担保你们。”
我很感动,难得遇到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更重要的是我赌对了!
年轻人再次与老巫婆交谈,说了几句,老巫婆走到我面前,一双老人不该有的明亮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要看透我的五脏六腑。我没有运功抵抗,也不畏惧,心里只坚持一个信念:我说的全是真话!
在老巫婆强大的精神力压制和锐利眼光之下,我感觉像顶着一座小山又被人万箭穿心,每一秒钟都难以忍受,她却偏偏看个没完。足足过了一分钟,老巫婆终于垂下了眼光,很不爽的样子嘟囔了一句,拐着长杖慢腾腾走了,苗族少女赶忙去扶她,年轻人则来替我解绳索。
我一颗心终于落进了肚里,忙不迭地道谢。
年轻人道:“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过我有些话想问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到我家喝杯茶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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