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不提这事了,那天是遥安世子救了你吗?”
“是遇到一艘船,被人救上来了。”
见夏静月没有多提,孟圆圆也不好再问,转说起及笄的事:“你及笄怎么不请客人过来?我进来时,在你们府门前都没有看到有别的客人,连大门都是关着的。”
“要请客吗?”夏静月也不知道及笄礼得怎么弄,“祖母说简单梳个头就行了,没说请客的事,而且我们在京城也不认识什么人。”
孟圆圆一指外面,低声问:“你那二娘也没有提醒你们?”
夏静月笑道:“她素来不管我的事。”
“别的事可以不管,可这事不管的话不怕外面的人笑话你们夏府,她是伯府小姐出身,虽然宁阳伯府现在没落了,可及笄的大事,她没理由不知道重要性,怎么能轻率了之?女儿家的及笄礼没做好,往后你嫁人了一辈子都得被人笑话。”孟圆圆站了起来,说:“你推迟一个时辰开始,我去叫几个好友过来撑场子。”
夏静月浑不在意说:“这般麻烦,何必呢?”
孟圆圆被夏静月的随意给气着了,“女子这一生,只这一次礼,怎么能不重视?你呀!别人欺负你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你怎么自个也不注意这些体面的事呢。”
夏静月托着腮,说:“那胡乱找几个不认识的朋友来撑场,也没意思得紧……”
孟圆圆这厢努力劝着夏静月,那厢,夏哲翰急急忙忙地跑回家来了。
他在府中走了一遍,发现一个客人都没有,门外除了孟圆圆那辆代表侍郎府的马车,也没有谁过来,马上唤下人把梅氏找来。
见到梅氏,他劈头就骂:“今儿是夏静月及笄的日子,为何一个客人都没有?”
女子及笄,一般都是由家中主母操持,夏哲翰听了老太太说要简办,只说那天会告半天假参与,其他就没在意了。
他只道梅氏会把一切都搞定,哪想,今儿门庭如此冷清。
梅氏纳闷极了,夏哲翰向来不管这事的,现今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老太太说简单办了,妾身自然听老太太的。”
“老太太从乡下过来,你也是从乡下过来的?”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凶巴巴的,妾身听老太太的话还有错吗?”
夏哲翰怒火万丈地朝梅氏咆哮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李尚书大人和孟侍郎大人都问我,为何女儿及笄这么大的事,也没听说夏府下帖子的事?又问了我主宾是谁,赞者是哪一府的千金,我一字都答不出来,在两位大人面前,以及众多同僚面前,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
梅氏惊诧万分:“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怎么会知道这事?”
“孟圆圆不知从哪听说了夏静月及笄的事,便与侍郎大人说了今儿来观礼。我去告假时,侍郎大人便问我都请了什么客人,恰好尚书大人经过,听说夏静月及笄的事,也问起此事。”夏哲翰气极了,粗喘了几口气,说:“上官的家眷没有收到帖子还可说是不敢惊动他们,可礼部同僚的家眷也没有一个收到及笄礼的帖子。这事儿整个礼部一传,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