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有那么坏。
他笑了笑对我说:“我本来就坏透了。”
“我不相信一个本来就坏透了的人,会为了顾及我的感受,不给我看他背上的伤。”
我哽着声,很固执地看着他。
叶承则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我,片刻后,他在我反应过来之前靠近我,把我逼至沙发角落,然后带着邪肆的笑,贴着我的脸问我:“顾瑾时,是不是我现在上了你,你依旧觉得我有苦衷,不是个真正的坏人?”
说实话,我在那一瞬间心里其实很慌,可是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了。
“那些文件我虽然没有仔细看,但多少还是有扫过的,里面没有任何一份是确认书,更没有任何一份提到要认命我为D&A的执行总裁,你撒谎。你早就想到了这个法子,可是你没有付诸于行动……”
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能清楚地看见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的那个女人。
“叶承则,我只问你这一次,真的是你一手策划,炸毁了我和严久寂婚礼的?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吗?”
叶承则勾了勾嘴角,慢慢拉开和我的距离,然后平静地吐出一个字来:“是。”
对于这个答案,我的心里虽然早有预料,可还是觉得很难受。
叶承则嘴角带着嗜血的笑,接下去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严久寂和你离婚的原因吗?现在我来告诉你原因——因为那天我收买了羁押苏妍的人,设计放走了她,然后打电话威胁严久寂说,如果他不和你离婚就准备替你收尸,借苏妍的手。”
叶承则说的话像是一记闷棍打在我头上,让我一时之间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然后,严久寂第一次和我说离婚的那一天发生的事,开始像慢镜头般在我眼前回放。
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严久寂接了个电话之后,然后就对我说“协议到期了”……
那时候我就坚信是那通电话出了问题,可是严久寂用通话记录表明了,这通电话来自安琪,而他是为了和安琪结婚才要和我离婚。
现在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通话记录的时间,说不定是严久寂早有所料,接了电话之后就顺手把最近的那条通话记录给删除了……
甚至于,那个保存为安琪的通话事实上很可能是别人的号码。
我也是蠢,当时怎么没想到要回拨过去确认一下,可能是被严久寂突如其来说要离婚的消息给吓傻了。
我红着眼盯着叶承则:“你瞒了那么久,为什么今天晚上就这么轻易地和盘托出?”
他笑了一下,很随意地道:“不知道,可能是刚才挨了打,觉得得做些什么让自己心里觉得舒服一点吧。”
言下之意是,看到我不好受,他心里会觉得舒服一点?
我忽然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胸口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就快要喘不过气来。
叶承则却像是觉得还不够,不带丝毫感情地继续道:“对了,你在那五年里遭遇的许多事情,诸如暗巷被酒鬼围堵,被冤枉偷了店里的钱差点被打断一条腿之类的,大部分也是出自我的手笔。你可能无法体会,看一个比自己低等的生物在夹缝中求生是一件多么让人感觉身心愉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