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又仔细回忆了早上在偏殿所看到的东西。眼前一亮,她高兴地拍一下手:“心云,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哪儿?”心云下意识地问。难得小姐这么开心,必定是小皇子夭折一事有了眉目。
苏诺语扬扬手里的那略显厚重的书,开心地说:“在这儿!”
心云诧异的目光看向她手里的书,不明所以地摇摇头。
苏诺语笑一笑,说:“好丫头,快收拾东西,随我再去一趟月华宫!”说话间,她将书递给心云,“把这个也带上!”
主仆俩简单收拾得当后,便出了太医院往月华宫的方向走……
没成想还未走到半路,便被人唤住:“苏大夫,苏大夫……”
苏诺语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没想到竟是刘宾。毕竟是旧相识,她不得不停下来,寒暄几句:“刘太医,别来无恙。”
“苏大夫……哦,不,是苏太医,一直就听说您也进宫了,我想着咱们也算是熟识,该来向您道贺才是。只可惜,一直不得空,没想到今日竟在这儿见到您,实在是幸运啊!”刘宾此时的态度比之从前在瘟疫村面对李妃时更甚。
苏诺语心中惦记着小皇子一事,想要离开,却又不忍心打断刘宾的激动。
刘宾絮絮叨叨地接着说:“苏太医,您入宫那日,我便得了消息。可是想必您知道,因着贤贵妃的事,我不得不离开太医院……”
“贤贵妃?”苏诺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贤贵妃就是从前的李妃娘娘,她逝世后,皇上便追封她为贤贵妃。”刘宾感慨地道,“唉,贤贵妃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却不想反害了自己啊!”
苏诺语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诧异,要知道之前在瘟疫村那会儿刘宾对李妃那可是恭敬有加,奉承有加啊。怎得这人一死,他便变了一个态度?
“话也不是这么说,这人食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苏诺语淡淡地说。
刘宾摇头:“苏太医,您就是心肠太过柔软啊!有些事,您只怕还不知道呢吧,其实在瘟疫村的时候,贤贵妃便处处嫉妒您,处处为难您。有些事甚至还威胁我帮着她,说起来也是我没用,我孬种!明明知道不该助纣为虐,可却无力反抗啊!”
“是吗?刘太医有心。”苏诺语的语气里有着淡淡的嘲讽,虽不明显,但以刘宾的精明足够听懂。
果然,刘宾笑得讪讪的,说:“苏太医,您别动怒,当初许多事我也是逼不得已,绝非真的想要同您作对。其实在您研制出药方,被皇上重用前,我便一直看好您啊。没想到还真让我猜准了!”
苏诺语看他一眼,说:“如此,便全仰仗刘太医!”
听了这话,刘宾面上更是尴尬。只是就在宫内,他早已习惯了各种嘲讽或是责备。怔怔了片刻,便全当做是没有理会到,接着说:“苏太医,今日碰到您,实在难得,有些事若是不说出来,我这憋在心里难受啊!”
苏诺语无奈地看着他,心中满是不齿。说实话,刘宾的厚颜无耻也算是少见。
刘宾见她没有回应,心中微喜,至少没有拒绝,不是吗?于是,接着说:“当日贤贵妃数次找到我,想要我帮她陷害于您。我虽万般为难,可还是不忍对您下手啊!想我我刘宾自幼习医,还从未曾见过您这样一心为病患的大夫。但凡是有心有肝的人,便不会做这等昧良心的事!”
“刘太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如今贤贵妃已逝世,这人都不在了,再提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呢?”苏诺语打断他的话。
刘宾一听,连忙点头:“是是是,是没意义。”
“既如此,若是刘太医无事,我便先告辞。”苏诺语急切地开口,想要离开。
“苏太医!”刘宾急忙唤住她,“您是不是觉得我从前在李妃娘娘面前阿谀奉承,现在她不在了,我便又在您面前这样说,有些无耻?”
苏诺语没料到他会将话说得如此直接,反倒是她有些无言以对。
幸好,刘宾也没想过让她接话,他便又开始自说自话:“并非是我刘宾背主忘恩,卖主求荣。实在是这里面的有些事,我也看不下去啊!您可知道,贤贵妃那病是拜她自己所赐?她为了避免回宫后被皇上责罚,便想了染及瘟疫这样的法子。本想着药方已研制出来,不成想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