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贤阁的动作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三日,石海便在三日后的傍晚时分赶到了褚哲勋这儿。
在来的路上,石海已经想得很清楚,虽说不能隐瞒公子,但他也会将大部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要杀要剐,他不能让冰雁独自承担。
这三日中,褚哲勋几乎整日都是冷着脸,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如非必要,几乎是闭口不言。一时间下面的几位副将、校尉也都不敢轻易交谈,唯恐触到了褚哲勋的愤怒点,惹火烧身。
直到第三日的入夜时分,安营扎寨后,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帐篷中休息,以便第二日赶路。褚哲勋独自在中军帐中,他算着时日,石海就是这两天便该到了。他实在有些等得心急如焚,每日都要不断地猜测着诺语出谷进宫的缘由。再这样下去,他只怕是要疯狂!
正当褚哲勋在中军帐中坐立难安之际,外面传来石海的声音:“公子!我是石海!”
“进来!”褚哲勋沉声命令道,就好像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石海掀开帐篷的门帘,闪身进入。
褚哲勋挑眉看他:“看你这样子,熟稔得很啊!”
石海嘿嘿一笑,说:“就这些人若是能将我拿下,那我岂非是堕了您的名头?好歹我跟在您身边十余年,哪里能寻不到您的身影呢?”
“少跟我来这套!”褚哲勋脸色阴沉着,问,“说吧,诺语的事是怎么回事?”
石海面上一凛,即便是他这样嬉皮笑脸的人,在面对公子如此严厉的时候,心底也是有些犯怵。他垂下头,一五一十地将他离开之后冰雁是如何找到苏诺语,又是如何在苏诺语面前挑拨是非,他又是如何反应慢的经过说了一遍。在说的过程中,石海能察觉到公子的目光愈发阴鸷,他甚至觉得自己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浑身难受。
末了,石海不忘加一句:“公子,这事我也难逃其咎,您责罚我便是!”
“混账!”褚哲勋怒斥道。
石海一个激灵,低声道:“公子息怒!”
“我离开前是如何交代你的?我前脚刚走,便出了这样的事,你现在来说什么息怒?”褚哲勋一把将他的衣襟抓住,“石海你跟在我身边多年,难道不知道诺语对我的重要性?”
“公子,我……”石海语塞。这个时候无论公子多么地愤怒,他都能够理解。
“还有,既然我刚离开的那天,诺语便走了!为何要这会儿才告诉我!若是当时你便告诉我,她又怎会被皇上看见,带进宫里?你明明知道皇上对诺语的心思,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皇上带进宫去?”褚哲勋的问题连珠炮似的抛出来,直说得石海的下颌紧贴着胸口。
石海解释道:“公子,当日我同苏小姐解释过,后来有事便浑忘了。等到第二日,我去离月居的时候方才发现苏小姐离开。我便同尘夫人出谷寻找,当时我想着您领兵在外,就想着找到苏小姐,再将此事禀告您。没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公子,此事都是我的失责!你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褚哲勋重重地哼一声,没有说话。
石海接着说:“公子,您也知道苏小姐是易容高手,在她进宫前,我其实同她见过面,只是没能认出来。后来还是尘夫人隐约感觉到进宫的女子是苏小姐,后来经宫里的暗线确认,我们才知道苏小姐已经进了宫。可是那个时候,苏小姐同章华在一起,我们想要做什么,只怕也是枉然。”
褚哲勋看着他,声音冷冽:“如此说起来,你便没有责任了?这件事同你无关,是吧?”
“石海不敢!石海不是这个意思。”石海小声道,“请公子责罚!”
“你自然是责罚!”褚哲勋话锋一转,“冰雁更是罪该万死!我早已将话同她说清楚!她竟还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诺语面前乱嚼舌根!这样的人不适合在组织中继续待着!”
石海心中一惊,听公子这话的意思,是想将冰雁驱逐出默贤阁?一般而言,凡入默贤阁的人,都有极高的忠诚度,以往也有极个别背叛组织的行为出现。对于这样的人,除了驱逐外,还要断其武功,并喝下公子研制的一种药,喝下之后,便会形同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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