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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妃听她这样说,方才狠狠瞪一眼香茗,不甘心地道:“既然姐姐这样说,那今日本宫便饶了你!还不去给贵妃娘娘磕头谢恩!”
“是是是。”香茗一面低声啜泣,一面对着贵妃叩首,道,“谢贵妃娘娘宽恕之恩!谢贵妃娘娘宽恕之恩!”
贵妃大度地笑道:“起来吧!挺俊俏的小丫头,快别哭了!”
“素闻姐姐仁德宽厚,今日妹妹可算是见到了,妹妹拜服!”杨妃站起身来,恭敬拜下。
贵妃连忙扶住她,看一眼天色道:“妹妹,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本宫先着人送妹妹回宫。明日一早,本宫亲自来高阳殿一叙?”
“不敢当,不敢当。”杨妃连忙道,“还是妹妹先送姐姐回宫,明日一早妹妹来月华宫拜见姐姐,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那便辛苦妹妹了。”贵妃温和地笑道。
就这样,杨妃主动搀着贵妃的手臂,往月华宫走去,一路上还殷勤地让她注意脚下,注意天黑云云。贵妃则面上含笑,偶有回应。两人看上去像是情真意切的亲姐妹般。
到了月华宫,杨妃婉拒了贵妃派人相送的好意,独自携香茗往回走。
看着杨妃的身影渐渐远去,彩纹在贵妃耳边说:“娘娘,您说这杨妃娘娘方才到底是真是假?奴婢愚钝,有些看不透呢!”
“既是看不透,便跟上去好好看看!”贵妃吩咐一句,转身进了寝殿。
彩纹立刻心知肚明,悄然跟了上去……
一路上,杨妃都沉着脸,一言不发。香茗想要扶着她,不想手刚碰上杨妃的手臂,便被她拂了去。香茗见状,低声道:“娘娘,今日的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言,娘娘快别生气了吧!”
“幸得贵妃娘娘心胸大度,倘若她听了你的话,就此误会了本宫。你且看看本宫能不能饶你!”杨妃提起这事依旧是怒气腾腾。
“娘娘,奴婢以后绝不多言,您别生气,若是您再气坏了身子,奴婢岂非是罪该万死。”香茗略带着哭腔说道。
杨妃哼一声,道:“都是平日里本宫对你太过放任,方才惯了你这般口无遮拦的毛病!明日起,你便在佛堂内跪着,好好静心!本宫这边自有别人伺候。”
“是,娘娘。”香茗低声应道。
彩纹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万籁寂静的夜里,两人的说话声听得格外清楚,眼见她们进了高阳殿,彩纹方才折返回去。
月华宫内,贵妃独自歇下,直等着彩纹回来,方才挑眉看她:“如何?”
彩纹将方才听见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与贵妃,贵妃听后,心底依旧存疑:“哦?果真如此么?”
“娘娘放心,奴婢听得真真儿的。”彩纹信誓旦旦地点头。
贵妃唇角微扬,道:“既如此,那便明日再看看吧。好了,时辰不早,本宫睡了。”
而杨妃直到进到寝殿,方才和缓了神色,关切地道:“香茗,方才本宫那一掌打的有些重,你冷敷一下,也好受些。”
“娘娘,您这般说,岂非是折煞了奴婢?奴婢自幼便跟着您,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香茗也抬手抹一把脸上的眼泪,破涕为笑。
杨妃缓口气,轻快地说:“若非如此,只怕贵妃难以相信。只是这样一来,便苦了你。好丫头,方才配合得不错!正好你明日便缓一缓,不必陪本宫去月华宫。”
“多谢娘娘夸奖。”香茗道,“奴婢生怕自己演得不好,坏了您的好事呢!”
杨妃的手抚上香茗微微红肿的脸颊,道:“你去冷敷一下你的脸,本宫这儿唤绿芜进来伺候就行。”
香茗点点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绿芜走进来,伺候杨妃安寝。
杨妃看着绿芜,这丫头也是她身边得力的丫鬟,只是比不得香茗那般伶俐罢了。杨妃睡下后,看一眼守在榻边的绿芜,将她唤道近前,低声叮嘱了一番:“……你可明白?”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绿芜重重点头。看着杨妃入睡,绿芜心中也较为欢喜。一直以来,娘娘都最为倚重香茗,好容易今夜不止是何缘故,竟然唤她来近前伺候。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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