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朝霞山之巅,同样的位置,站着同样的两个人。依旧是一身玄衣,蒙面而立。
“怎么样?那小东西也已经被染上瘟疫了?”左侧男子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兴致来。
右侧男子点头:“自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季舒玄现在只怕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这么多事挤在一起,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忙得过来!”
“我的人一直在打听,关于药方一事,那些蠢太医还一筹莫展!”左侧男子说道。
“不急!让他们慢慢来!”右侧男子侧身,看向皇宫的方向,“这天下百姓多得是,死不完!只是,那小东西可能等不得这帮蠢货!等他们研制出药方来,那小东西早已见阎王爷去了!”
左侧男子笑道:“至多两三日,那小东西必死无疑!”顿一顿,他接着问,“干脆,也让季舒玄一起患瘟疫,死了算了!”
“不成!”右侧男子断然道,“若是这样就死了,我们的乐趣岂不是没了?总得叫这个自以为是的季舒玄知道自己折损何人才过瘾!这就好像猫捉老鼠,最大的乐趣并不在吃,而在一纵一收之间!”季舒玄,我忍你已经多年,若不让你尝到蚀心之痛,你又如何能知晓我今日对你的恨!等我找齐三枚雪玉,便是这天下易主之日!
左侧男子的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畏惧,很快泯于夜色。他自认也是心狠之人,只是在这人面前,便逊色许多。他向来是不问过程,只要结果。而旁边这位则不然,既要完美的结果,还要享受变态的过程!
“一纵一收固然有乐趣,可若是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便是人家看你我的笑话!”左侧男子提醒道。
右侧男子眼中是志得意满的笑意,他豪气万千地说:“你放心就是,我的人早已联络了其他人,只等着这事再拖上几日,便在全国范围内鼓动百姓造反!你别忘了,我们事先传出去的隐龙说辞,要将一切都做到极致!”
“好吧!你既然这样说,我听你的就是。”左侧男子说道。
若是天下是一盘棋,那么这一局,才刚刚开始!目前来看,玄衣男子可谓是下得顺风顺水,季舒玄和褚哲勋他们就被动许多……
自古便有“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说法,夜离这边关于幕后之人,毫无头绪,而另一边苏诺语也再度碰上问题……
按着季舒玄的意思,小皇子身染瘟疫一事并未大肆宣扬,一来怕给睿儿遭至不好的影响,二来也是不愿百姓心中惶恐。所以,瘟疫村内,除了苏诺语外,并无人知晓此事。
一连几日,死于瘟疫的人数都在不受控制的剧增,苏诺语的心情异常低落。原本在瘟疫村内,十余名大夫中,张祜和苏诺语是最令病人信服的两个人。大同小异的药方,不知为何在张祜和苏诺语那儿看过的病人,情形就是要比其他人那儿的好上几分。
可最近这两日,却有些奇怪。好几个在苏诺语这儿看过病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如头晕,恶心,上吐下泻。病人找到了苏诺语,纷纷表示疑惑:“苏大夫,怎么这两日总是难受得很?”
面对这种情况,苏诺语只能耐心地再三把脉确诊,然后再确定药方,仔细查看之后,并未察觉出有什么问题。苏诺语从不是刚愎自用的人,虽说爹爹是天下名医,她却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医术高明。在这种情形之下,苏诺语让病人们去找张祜,再看看。
起初,张祜以为是苏诺语太过疲倦,便找到她,劝诫:“苏大夫,你身为一介女子,这些日子也是辛苦,若是撑不住了便休息两日。我看你憔悴得很!”
“谢谢张太医的关心,我没事。只是这事我有些闹不明白!还得辛苦你再看一遍。”苏诺语淡然地说。
然而,张祜对照着苏诺语的药方仔细再三查验,并未发现有什么问题。若换做是他,在用药上也是按着这个剂量来。张祜摇摇头,许是巧合吧,并未深想。
当夜,苏诺语将此事说与夜离听,言到最后,她心情郁郁道:“难道是我开的药方有问题?可张太医的为什么就没事呢?”
夜离听后,表情凝重地看着她:“诺语,我若是没记错,你上次曾说过李妃在负责抓药?”
“是,她说既然是为此事出宫,就应该发挥作用。”苏诺语是聪明人,经夜离这么一提点,立刻心领神会,“你是说……有人从中作梗?”
夜离手一摊,反问:“否则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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