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爱意。她笑得满足:“哲勋,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幸福而快乐的。只要我们始终如初,那么我亦无欲无求。”
“这一生我褚哲勋何德何能,竟能娶你为妻!”褚哲勋感叹着。
苏诺语唇瓣初始终挂着一抹甜美的笑,没有说话,却用手指轻轻在他胸膛处写着爱意。
褚哲勋双目微合,静静地感受着她的一笔一划。蓦地,他睁开双眼,眼底尽是惊喜。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似乎都略显苍白,他索性付诸行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再度覆上……
屋内的一室旖旎与屋外的热闹非凡,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默贤阁的许多兄弟都是亲眼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来,如今终于修成正果,大家也都为他们开心。虽然有白峰坐镇,闹不成洞房,但这喜酒还是要不醉不归的。
夜尘与诸位弟兄们插科打诨、划拳饮酒,忙得不亦乐乎。清然自然有她自己的事,自从冰雁与石海在一起,不再纠缠夜离,她心底对冰雁的成见似乎也渐渐消失。尤其最近这婚礼,冰雁忙前忙后,可谓是尽心尽力。毕竟是夜尘的心腹,她也不再排斥她。加之钟琴和冷萱的到来,几个姑娘都是性情中人,相处起来倒也颇为融洽。
清然同她们说了会儿话,嬉闹一阵,担忧的目光还是在人群中搜索着曼绮的身影。这若是在从前,她断然不会去插手操心旁人的事,但认识夜尘以后,她原本清冷的性子似乎也融化了不少。
当她的目光锁定角落里独自喝酒的曼绮后,眉头紧锁。不由分说,同冰雁交代了几句,便执一盏酒,走了过去。
曼绮心中苦涩,却无人诉说,只得将这满腹心事尽托于那琼浆玉液中。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方才抬起头,定定看了半晌,方才似笑非笑道:“清然,你怎么来了?”
“曼绮,别喝了!”清然劝道。
曼绮摇头,苦笑:“直至今日,我方才明白,昔日三国魏王所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的意思!他说的不错!这酒真的能解忧!”
“胡说!”清然反驳,“你看看你喝了多少?心底的忧愁可是解了一分一毫?我瞧着你是越喝心里越难受!”
曼绮摇头,不理会她。
清然见她又要一饮而尽,一把将她手中的酒盏夺下。曼绮哪里是她的对手,抢了几下,索性放弃,像个孩子似的控诉道:“清然,我要喝酒!你把酒盏还我!今日这酒是喜酒,让我喝个痛快,来日也沾沾喜气!”
清然不理会她的醉话,略有些心疼地问:“曼绮,其实你从未放下过,是不是?即便你做了那么多事,可你心底始终是爱着他的,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办法见他从你心底赶走,是不是?”
“呜呜……”清然的话成功地引出曼绮的眼泪,她伏在清然怀里,哭得伤心至极。
清然一面轻抚她的后背,一面轻声劝慰:“哭吧,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心里会舒服很多。”
自从曼绮上一次在京郊,看着涟儿死在她怀里,感受那温热的血灼疼她的皮肤,那一日她哭得痛彻心扉!但从那以后,她便再无眼泪……
长久以来,她将委屈、疼痛、压抑都埋在心底,今日终于宣泄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歇斯底里……
哭罢之后,曼绮从清然怀里离开,看着她身前的衣衫被自己的眼泪浸湿,略有些尴尬地说:“清然,抱歉……”
“说什么呢!”清然大大咧咧地说,“我们已经这样相熟,你还说这样见外的话!可不是将我视为外人!”
曼绮这才羞涩地笑一笑:“在这逍遥谷中,唯有与你,还能说上几句话。”
“其实大家都很好,你要尝试着与他们接近。”清然笑着说。
曼绮蹙眉:“可是我的身份……阮天浩这些年中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我的身份也尴尬,若非是京城中我已无处可去,也不敢多加叨扰。”
清然拉着她的手,本想告诉她阮天浩现在就在逍遥谷的地牢中,然而话到嘴边,犹豫一下,咽了回去。事关重大,她不可一时冲动,若是因此坏了大事,要如何与大家交代。
思及此,清然试探地问:“曼绮,当日你那么做,可有一丝后悔?”
“不悔!”曼绮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