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石海一噎,随即梗着脖子,硬气道:“您是公子的心上人,其他人就该尊敬您!”
苏诺语被他一副理不直也气壮的样子逗笑,石头还真是耿直呢!
石海见苏诺语笑得开怀,仍愤愤不平道:“苏小姐,今日这事儿要不要我转告公子?”
“万万不可!”苏诺语止了笑,严肃地说,“如今哲勋已然忙得分身乏术,你断不可再说这些小事去烦扰他!若是叫他知晓,我唯你是问!”
石海听着苏诺语这话里满满的心疼与维护,也乐了,感慨道:“怪道不得公子视您如命呢!您这维护公子的心意可一丝一毫也不逊于他啊!唉,我猜若是公子知道了,便是再忙碌十倍也心甘情愿啊!”
苏诺语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微红,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去。这些日子与石海接触得多,随着越来越熟悉,他也不再如从前那般恪守着尊卑间间的礼数,而是将她视作褚哲勋那般,不时地打趣两句。苏诺语并无任何不悦,相反还很开心。她本也对高高在上没有任何兴趣。
只是,石海这人大大咧咧惯了,与褚哲勋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也更像是兄弟一般,什么话都说。如今打趣着她与褚哲勋之间的感情,也是毫不嘴软。偶尔,苏诺语甚至会怀念曾经没有那么熟稔的状态。
石海见苏诺语走远,心知自己方才那话说到点儿上了,嘿嘿一笑,连忙跟上去。玩笑归玩笑,他做事却从来都是值得信赖的。这么多年来,但凡是褚哲勋交代下来的事,他从未有过任何闪失,更不用说这一次的任务是保护苏小姐。
一路上苏诺语都在想着方才杨太妃的话,反复琢磨几遍,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但出于谨慎,在如此关键的问题上,她又很难就这样轻易地相信杨太妃。
这宫里的女人她都算是打过交道,没一个简单之人,每个人都满心算计。如今哲勋还未登基,她可不能因着自己的疏忽而给他招惹什么麻烦。苏诺语自诩聪慧,却实在是想不透杨太妃此举的深意。
就这样一直到回到嘉德殿,她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太医,太妃请您去一趟。”紫英站在她寝殿外,看样子已经恭候许久了。
苏诺语一听,心知太妃必有要事,不敢耽搁,连忙跟着紫英去了。
到了东配殿,紫英将她指引进去,便候在门边。苏诺语进去的时候,太妃正在批阅奏折。这些日子虽然有褚哲勋在,但他尚未登基,所以奏折一类还是由太妃在批阅。
苏诺语不敢叨扰,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直到她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来,方才恭敬地行礼:“太妃安。”
“坐吧,别那么拘束。”太妃对苏诺语向来是慈爱有加。
苏诺语轻轻点头,端坐在太妃下首处的座椅上,问:“方才紫英说您找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嗯,有点事,说不上紧要,但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太妃说道,“是这样的,哲勋登基一事已定,待他登基后,头等之事便是立后。”
听闻事关立后,苏诺语面带淡淡笑意,恭敬听着。
太妃见她始终宠辱不惊,心中欢喜,不愧是师傅的女儿,到底是有些遗传的。她缓缓道来:“这立后的人选,我相信早已没有悬念。但你的身份……”她顿一顿,“我索性直说吧,朝中总免不了一些好事之人,喜欢捕风捉影。因此你的身份只怕会令人诟病。”
“太妃言下之意是……”苏诺语试探地问。
太妃微微抬手:“关于舒玄的皇后虽然一直很神秘,但总也是有人知道的。一旦此事被掀开,只怕对你和哲勋都多有不利。这件事我想过了,比起哲勋与我的旨意,最好用的还要算舒玄后宫中人的说辞。”
想起方才杨太妃的话,苏诺语只觉得无巧不成书。她略带了一丝疑惑:“您是说……杨太妃?”
太妃颔首:“不错。她是舒玄后宫中的老人,如今又贵为太妃,由她出面最合适不过。说起来杨氏这孩子我并没什么好感,但前次一些事后,倒是也让我刮目相看……”
苏诺语听着太妃说着万全之策,淡淡笑开:“太妃,原本有件事还有些让我为难,不想现在倒是迎刃而解。”说着她将方才与杨太妃的见面说与太妃听。
太妃微微错愕:“哦?看来她果真心思灵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