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王爷互看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
阮天浩见他们的目光不再紧锁曼绮,方才笑着说:“之前我便说过,天浩不才,愿意跟随诸位王爷。如今这话依旧,在座各位,无论谁成为了钦天监口中的真龙天子人选,我阮天浩都会全力支持!”
“有天浩这话,自然是极好!”镇西王朗声笑道。自从平南王倒后,镇西王便一跃成为了这些王爷中实力最为雄厚的那个。
听着镇西王这话,阮天浩心底不悦,面上倒也是分毫不显。而曼绮则暗自好笑,之前还有些怀疑那消息的真伪,如今看来,一切都无需担忧。
曼绮手执托盘,走到阮天浩身边,阮天浩拿起酒壶,起身亲自来到诸位王爷面前,颇为恭敬地为他们斟满。看着酒盏中的琼浆玉液,阮天浩面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回首看一眼乖巧坐在那儿的曼绮,与她相视而笑。
待得所有人的酒盏都斟满后,阮天浩方才回到上首处,端起自己的酒盏,道:“诸位王爷,今日便让咱们同饮这一盏,来日齐心协力,攻打京城!”
所有人均信誓旦旦道:“好!齐心协力!”
然而,话音未落,便有王爷皱了皱眉,道:“奇怪,本王突然有些头昏,难道是今日喝多了?”
阮天浩不急着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目光中闪过一切尽在掌控的笑。他早已算好了时间,至多再有一盏茶的时间,所有人都会应声而倒。到那时候,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到他们每个人的兵符,接管他们的军队!
果然,宴席之上,接二连三地有人称自己喝醉,体力不支,起身想要离开。阮天浩冷眼看着这一切,轻哼一声,转而回头与曼绮低声交流几句。而曼绮,则在他回头的一瞬间,飞快隐去眼底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阮天浩不疑有他,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便将注意力又放回到诸王身上。
见镇西王起身欲走,阮天浩冷冷出声:“王爷留步!”
“咱们王爷醉了,你看不见吗?”不待镇西王出声,便有身边随从看不惯阮天浩的趾高气昂,出声分辩。
阮天浩哪里会将这些小厮放在眼里,丝毫不予理会,径直看着镇西王,说:“王爷留步!有些话我还没说。”
镇西王脚下有些不稳,眼底却一片清明,他摆摆手,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本王今日身体不适,提前走一步!”说话间,也不再去看上首处的阮天浩,转身便走。见他离开,其余王爷也都起身,推说自己酒醉,想要先回营寨休息。
阮天浩起身,喝道:“本少爷的营寨,岂是尔等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你欲如何?”镇西王的语气中也隐隐透出一丝不悦。其余诸王虽说未答话,但面色也都不好看。
阮天浩一招手,事先埋伏好的将士全部手执长矛大刀地围上来,挡住了诸王的去路。阮天浩笑着说:“各位王爷敬酒不吃吃罚酒,就怪不得我这个做晚辈的无礼了。”
镇西王刚要出言训斥,被身边的王爷拦住,问:“原来竟是一场鸿门宴!你既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必定是有所图,便说来听听看吧。”
“鸿门宴?”阮天浩笑一笑,未置可否,“不错,我将诸位请来,的确是有些事想要拜托大家。”
镇西王冷哼一声,道:“说!”
阮天浩面上始终挂着无害的笑,语气却是毋庸置疑:“还是镇西王爽快!也不枉昔日为拉拢你,煞费口舌。”顿一顿,他接着说,“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诸位将手中的兵符交给我,剩下的事便不劳烦你们。”
“狼子野心!”镇西王斥责道,“凭你也想得到本王的兵符?真是异想天开!”
“异想天开?是吗?”阮天浩笑得志得意满,说这话时连眉梢眼角都无一不彰显出他的把握。
镇西王与其余几个王爷对视一眼,轻松道:“小子,就凭你这些人也想算计本王?你还是太嫩了些!你以为凭你酒中的那些药,也能控制住本王?本王随先皇打江山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话音未落,方才还略有醉态的诸位王爷似乎也都清醒过来,众人皆虎视眈眈地望着阮天浩。一时间,大帐之内,气氛有些肃杀。唯有阮天浩,瞠目不已地看着诸王……